路上不甚弄湿了原本穿着的披风,恐怕干不了,老奴才特意回宫来取的。”

    “太和殿?”

    白景音眼珠一转,

    “那正好,省的我多跑一趟。”

    话音刚咯,

    福公公还没有反应过来,只感到迎面一股冷风吹来,眯了眯眼,再睁开时哪里还见得到白景音的影子。

    好像方才与自己说话的人从未出现过一般。

    “还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呐。”

    福公公抚着自己受了惊吓的小心肝,感慨道,忽然想到自己还要给皇上去送衣服,赶紧继续动身。

    当他一路小跑着到太和殿时,

    白景音都行完了礼,

    站在殿下,

    等待太后与皇上的问话。

    元睿明在她一进来时,看到那从容轻松模样,就知道定然是一切顺利。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下,但又一想到是邵靖易陪她做完的这一切,没自己什么事,又油然生出些微妙的醋意。

    太后转头看到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也没有要开口的打算,

    所幸清了清嗓子,代为问道:

    “静贵妃这速度还真是让哀家叹服,前脚才解了禁足于琼华宫的懿旨,后脚便自己跑去了大理寺。若哀家记得不错,大理寺,可不是宫妃改去的地方。”

    白景音就猜到太后会发难,

    好在回来的路上便想到了应该怎么说,

    “启禀太后,我自然知道作为身负两桩案子嫌疑的妃子,是不该在这时候再多生事端。可正也因为是戴罪之身,我才急于查明真相,找出幕后真凶,还自己一个公正清白也让太后与皇上免于被狡诈之人蒙蔽双目。”

    太后听她这话,忍不住冷笑一声,

    “听你这话的意思,还是为了哀家与皇上好了。”

    “母后。”元睿明压低声音,担心太后继续难为白景音,提醒道:“母后不是答应儿臣,允许静贵妃参与查案吗。”

    “哀家何时说过不许,只不过是教训她几句罢了,皇上未免也太过护着她。”

    太后小声说完后,

    转头看向白景音,

    “罢了,去也去了,哀家还能怎么样呢。”太后斜挑眉梢,扬着声音问道:“既然出宫去了那许多时辰,依照静贵妃的本事来看,总该不会什么都问不出的回来吧,有什么进展,哀家倒想听听。”

    “回太后的话,我确实得到了许多新的线索,有些能单凭口述,有些则需要现场演示下。还请太后与皇上应允,提证人彩蝶与疑犯张淮义入宫,等候问话。”

    “福公公,去大理寺传朕旨意,带那二人入宫。”

    “是,奴才遵旨。”

    福公公躬身行了一礼,正在退出时却被白景音一把抓住,悄声在他耳旁又吩咐了些什么。福公公一愣,微微有些错愕,目光不经意的看了皇上与太后已然,稍作迟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看来这个女人的葫芦里,又有什么药要卖了,

    元睿明心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