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毕竟有没得浪费。但既然李嬷嬷这么坚持,恰巧我身边这个宫女的医术堪比太医,那到底有病没病,病重病轻的一诊便知。”

    白景音挑了挑眉,又换了一个方向翘起腿,

    “当然了,若最后的结果证明确实有人在说谎,那她也得自己承受着结果可比自行交待要重的多。”

    说话到这里便等于抛出去了一个问题,让李嬷嬷自行选择。

    李嬷嬷此时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目光游移,

    仿佛在进行着剧烈的心理斗争,

    说与不说,

    有时候看似简单,

    所要承受的心理压力却是处于事外的人无法想象的。

    “嬷嬷,方才我们娘娘让如兰退下且不许对任何人提及,其实就是为了嬷嬷的安危考虑,想要将一切私下暗中进行,嬷嬷难道看不明白吗。”承影在旁边劝说着。

    “不错。”白景音也开口道,“而且我也只想了解我想知道的那部分事情,至于其他无足轻重的,我也没那个功夫追究。若是这么说还不足以让李嬷嬷开口,别无他法,我也只好一切公事公办。”

    这一招先礼后兵,同时也像下了最后通牒一般,不给李嬷嬷犹豫的机会。

    “奴婢说。”

    果不其然,

    权衡利弊之下,李嬷嬷还是屈服在了白景音的刚柔并济之下,放下伪装,老实的交待起来。

    “奴婢不是有意要隐瞒娘娘的,奴婢后面的犹豫,只是觉得承认一件事便等于要承认所有,在宫里待得这着三十多年,深知一旦牵扯进那些身份尊贵的娘娘的斗争,就如炮灰一般,是最先牺牲的那一批。奴婢一生没什么成就作为,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寿终终老,这才费了一番功夫装病不出,想要避过风波。”李嬷嬷摇了摇头,“谁知娘娘慧眼如炬,将奴婢的心思全然猜了出来,再继续嘴硬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所谓的不愿意搅入高位妃嫔的纷争,指的自然就是白景音与凌素馨二人,

    从李嬷嬷的话中,白景音就知道她这次前来是来对了,

    李嬷嬷果然是知道什么,

    而且知道的还是十分要紧的关键信息,所以才害怕的躲藏起来。

    白景音不在耽误时间,直接开门见山道,

    “皇贵妃的乳母乌嬷嬷遇害的当日是不是就是你的故友周嬷嬷的头七,当夜你正好躲在荷花池的假山石穴内中私自焚烧遗物纸钱祭拜亡友,我说的没有错吧。”

    李嬷嬷深吸了一口气,

    点了点头,

    “娘娘又说对了,确实是这样没错。”

    李嬷嬷放下了所有的担心顾虑,这才开始讲述起自己的那段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