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阵,白景音简直怀疑自己的嗅觉都会失灵。

    悄无声息的,两个人又该爬窗的爬窗该翻墙的翻墙,顺着原路返回,溜出了太医院。

    “啊,新鲜的空气真的太美好了。”

    看到青天白日,

    感受着冷风拂面,

    白景音深吸了一大口气,微微张开双臂,感受着重获自有的美好。

    在她做这些有的没的的同事,承影托着下巴,一直在思考方才的事,左思右想后,猜测道:

    “那会不会是被皇贵妃打的,服食阿芙蓉确实会导致性情暴躁。”

    “凌素馨暴躁是真,但是她也就是摔摔东西,或者动动嘴用宫里的刑罚,哪里会自己上手且就算她要动手,我也不相信她具备这种力气。而且在说这个之前,你有没有注意到她来太医院的时间点,正好是凌素馨一哭二闹三上吊把皇上找去,然后——”

    白景音脑海里又蹦出来了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瞬间就觉得又不是滋味起来,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干净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腌臜事清空,专心谈论起了正事。

    “反正你懂的,所以按理说第二日久旱逢甘露的凌素馨心情应该是大好才对,更加没理由会宫女下手。所以我想,打伤海棠的一定另有旁人。”

    忽略白景音所说的某些让人脸红的字眼,

    承影奴婢把注意力放在事情的本身上。

    “旁人?海棠可是皇贵妃的家生奴婢,不是一般的得脸,在宫里说是个小主子都差不多,谁会敢去动她呢。”

    “有时候越非常理可以想通的,是关键线索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白景音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停住了脚步,凝眉思索道:

    “我有种预感,只要知道了海棠头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我们或许就会解开更多的谜团。当务之急,就是顺着这条线索查下来。”

    “那小姐准备怎么查呢?不过我们得先说好,查案子归查案子,但是这一次就当做是我求求小姐您了,我们用一些正常的方法好不好,每次看你在违法的边缘试探,我着一颗心都被吓得够呛,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别再让我那么担心了。”

    承影碎碎念着,

    “……”

    但她半晌都没有听到白景音的回应,

    “小姐?”

    疑惑的转过头去,

    可此时自己身后哪里还有半个人影,狭长的皇宫甬道之上,就只有承影自己一个罢了。

    这时一阵风刮过,席卷着落叶,翻滚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