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丧仪,虽然凌家心存疑惑,但面对此等‘隆恩’到底也没办法说什么,

    抱着最后一丝想法,或许凌素馨当真只是福薄。

    可是在经历过后来发生的那件事后,想法便被彻底逆转,对皇帝的仇恨到了史无前例的地步。

    是夜,只听得寂静的长街上,自相府后门传来一阵突兀的声响,像是用什么石子丢掷所发出的。当即便惊动了巡查守夜的玄衣,过去一看,已无人影,留下的只有具用草席裹着的尸体。

    而这句尸体,正是风风光光按照皇后规制入葬,此刻应当躺在妃陵中的凌素馨。

    没错,

    在被送来时凌素馨是衣衫凌乱站着泥土,狼狈不堪,仅仅被用一张破草席裹着送来的。这样的举动对死者算是最大的不敬,让其死后也无法安宁。目睹到这一幕后,让凌家痛心不已的同时,自然而然将这件事安在了元睿明的头上,认清了表面的风光只是做秀,那些给足凌家的颜面尊重,只是为了博一个仁君的好名声,实则,却早已打算用这种方式,来表示轻蔑与不满。

    也是这件事,

    让凌宇归彻底忿然到不能控制,

    “装殓的人告诉我,馨儿身上沾着的那种荆棘草是乱葬岗里生长的,乱葬岗啊,好歹是我凌家教养出整个大启最好的女子,是他的皇贵妃枕边人,竟然残忍到丢去乱葬岗,到底是多人面兽心的人才能干出来这种事!”

    在说这句话时,凌宇归仿佛已经忘记了若说人面兽心,那他这个意图杀妻求权的‘凌世美’绝对是没资格指责别人的,只一味的怒然声讨道:

    “这是想挑衅,还是在威胁警告?父亲能忍,儿子却忍不得那一个黄毛小子这般猖狂,绝对不能!”

    好歹也是被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视若珍宝的爱女,

    不清不楚的枉死,死后还被如此对待,这让凌宇归如何不痛心,如何不恨得咬牙切齿。

    但哪怕听到凌宇归这样带着情绪的言辞时,

    “你不能,又如何!”

    凌相却还是不为所动,正襟危坐的模样,厉声呵止住凌宇归此刻的癫狂模样,

    “难不成你以为凭自己的本事,能够穿过侍卫,护龙军的防护,他们会任由你一剑杀了皇上替馨儿报仇吗?若真是这么艰难,老夫何须筹谋隐忍,直接派玄衣去行刺不是便好了。你莽撞行事,到时非但丧女之仇不得报,整个凌家还都让你连累,糊涂,当真是糊涂!”

    “那父亲说该怎么办,我们就忍气吞声着什么也不做吗,就要这样窝囊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