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

    没有说话,

    琢磨这那几个字眼,

    ‘相信、放心、不会为难。’

    原来在这种时候,他竟还可以这样想。原本被最不容易相信别人的人完全信任着感觉,是这样,让白景音这个从前都是自己给自己安全感的人,第一次从外界感到了安心。

    甚至开始打算,

    若三日之后自己还有机会,干脆绣一条手帕给元睿明当作谢礼好了。

    但有时候,

    不管再有爱的想法,都容易的一盆热水浇熄了兴致。

    白景音难得想要好好对待元睿明一次,

    可元睿明却紧接着来了句:

    “虽然你绣的鸳鸯朕是没看出来个鸳鸯的模样,也就像是你自己评价的那样,恐怕连八岁的孩子闭上眼睛左手绣都要更好些。但是看惯了宫中绣娘那些精巧绝伦的绣品,偶尔看看丑到出奇的,倒也新鲜。”

    “……所以皇上是觉得我费了好几天时间,不知多少次扎到手指绣出来的东西就是给你图新鲜的?”

    “不然是用来观赏怡情的吗?”

    白景音声音都有些扭曲了,

    额角挑了挑,

    再度握紧了拳头。

    脑海中不断回荡这那句‘丑到出奇’、‘丑到出奇’、‘丑到出奇’。

    此刻哪里还有半点暖心感动,若不是介于元睿明的皇帝身份而且武功还比自己好了那么一丢丢,她一定会把元睿明暴躁到‘惨得出奇’。

    “你现在是不是在心里骂朕,还想许多大逆不道的画面。”

    元睿明不咸不淡的来了句,眼眸微眯,转过头,一副‘朕看穿你了’的微妙表情。

    你说对了,

    我不仅想,

    还想把‘大逆不道’付诸实际呢!

    白景音内心mmp,脸上却还不得不干笑着道:

    “怎么会呢,皇上真会开玩笑。我对皇上的敬仰之情有如长河般滔滔不绝,是断不会有那种想法的。”

    “既然那么敬仰,所以你准备什么时候也绣条手帕给朕。”

    “……”

    他怎么还纠结着这里,

    “皇上坐拥天下,还缺条手帕吗,只要说一声御绣房恐怕就能成百上千的送来吧。”

    “朕说了,手帕易得,丑的别致的却世间罕有。罕有便珍贵,亘古不变的道理。”

    好嘛,

    从丑的出奇又变成了丑的别致了,

    白景音都想自己掌嘴,没事干嘛给他机会嘲讽自己。

    “算了,看在你今日还算够意思的份上,没理由倒夜香的太监都有却少了皇上的份。”白景音言语上半点亏都不肯吃,非要还回去后才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