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

    “停停停,打住一下,先听我说一下。”

    白景音比出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赶紧在邵靖易越想误会越深时抢回了话语权,正色着开口道:

    “既然说到这里我可一定要好好同你说说了,皇上最忌的就是官员来往过密结党营私,你与我还有父亲都是一样的,说到底只能是皇上的棋子,而一颗棋子所要做的只有听命效命,做好手头的事也就足够了。白家之所以能让凌相是为眼中钉,就在于此。因为绝对的纯粹,所以受皇上绝对的信任,一定程度上来讲就代表着皇上,是极难撼动的。但这棋子若是变得不受控制,失去了立场,便就有被弃掉的可能,到时候内忧外患,问题才真是严重。”

    “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可你为何要突然对我强调这些呢。”

    邵靖易皱着眉头,倒不是因为不满不悦,只是有些疑惑,摸不着头脑。

    “还不是因为你方才说的什么要与朝臣往来,要培植自己的势力,要对皇宫内的情况第一时间掌握甚至还要左右什么风向,什么一呼百应的。”

    白景音简直想补充一句‘你咋不想上天呢’,但是一想,毕竟也是为了自己,这份心意还是让她忍住了不去吐槽。

    “你仔细想想,你描述的这些是不是似曾相识?”

    邵靖易想了想,

    “好像是有些,但是有什么不对的吗?”

    “不对的可大了去了!”白景音拔高了声调,

    “你说的这些不就是凌相现在做的吗,想要王室衰微权臣做大,我简直都以为你准备要当第二个‘凌相’,可真是吓得我一把冷汗。”

    “你想到哪里去了。”邵靖易解释道,“放心,不论何时我都会记得为人臣的本分,这种忤逆妄念,是断不会有的。”

    在说这句话时,哪怕是敏锐如白景音也没有留意到,邵靖易的眼神中是有片刻的异样。

    虽然他一口否认,但是当初在知道白景音遭人陷害,被栽赃了谋杀宫婢、与人私通两桩罪名,且人证物证确凿,险些被冤入宗人府时,他简直动了至今为止最大的怒气。

    也是那一刻,突然就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觉得自己不能再当一个纯臣,要保护她,就得足够强大,爬到比凌相还要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