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距离后,突然就低声虚着嗓子说了句:

    “幸亏小姐是女子,不然恐怕这皇都内啊,又要添一位贪恋美色、宠妾灭妻的糊涂老爷了。”

    这语气,完全就是在阴阳怪气。

    “那也是风流贵公子,什么老爷,说的我这么油腻。”

    顿了顿,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没抓着重点。

    “不对,我何时贪恋美色了,那妻妾又是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下子有些跟不上节奏。”

    白景音不知道承影怎么突然就变得这般奇怪,还在想难道自己无形中又得罪了她,但一路上都好好的啊。

    搞不懂,

    当真是搞不懂。

    “还想否认,小姐为了哄少将军说了多少皇上的坏话,什么性格恶劣、又脾气古怪的,这不就跟那些为了哄小妾外室,故意说自己正房不是的那些男人一样吗。”

    承影一副‘我都听见了,别想不认账’的表情,朝她冷哼了一声,

    “好你个承影,竟然学坏了,偷听我们说话。”

    白景音带着些玩笑的意味,用胳膊肘撞了撞她,故意如此说道。

    “谁偷听了,我那时光明正大的‘不小心’听到的。而且幸亏是被我听了去,这些话若是被皇上听去了,小姐便等着被禁足一年或是挨它个八十几板子。不过也是活该,到时候我才不帮你上药呢。”

    随即翻了个白眼,继续道。

    “嘿?你现在到底是谁的侍女啊。胳膊肘往外拐总向着那个人说话也就罢了,现在还反过来咒自家小姐,人心不古,伤心,我真是伤心啊。”

    白景音捂着心脏,吸了两下鼻子,差点就要挤出来几滴眼泪了。

    “行了,别装了。”

    承影把白景音的手从胸口处拉了下来,

    “看在今天是醉花阴重新开业的大好日子份上便不说你了。到底是宫里出来的贵妃娘娘,注意些影响,也不怕让人家笑话。”

    “不怕。”

    一看承影没有再不高兴了,虽然白景音也一直没弄明白她不高兴的点在哪里,但是总算是告一段落,松了口气,白景音吐了吐舌,带着笑意不以为然道:

    “都裹成这幅样子了,怕是只有火眼金睛的孙大圣才能认出来我是贵妃娘娘吧。”

    “孙大圣?”

    前面走着的邵靖易突然回过头来,插了句话,

    “你说的是当时军营里负责养马的那个孙大圣吗。”

    白景音还顾不得震惊,就只听邵靖易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