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地一下站了起来,

    脸色难看的可怕,

    攥紧拳头,只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趁着自己不在,原本就胆大妄为的白景音不更是‘放飞自我’,都不用想也知道她此刻必然是偷跑出宫到了醉花阴去;而更可气的就是邵靖易无疑也会到场,一想到那两个明面上是兄妹背地里关系各种不清不楚的人凑到一块,还是在他不在场的情况下,这不成了变相的幽会吗。

    霎时间,

    元睿明简直觉得自己头顶着青青草原。

    甚至一度开始怀疑,是不是密谋着隐瞒消息,不告诉他醉花阴开张的事,避开他就是为了让这场私会变得更容易些。

    脑海中仿佛依旧勾勒出那二人牵着小手,饮酒作乐的画面。

    想到这里哪里还忍得住,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心中念叨着,转头就要离席。

    这举动一下子让在场的朝臣官员安静了下来,数道目光集中在皇上的身上,众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看脸色也察觉到皇上此刻不悦的心情,都是忐忑不安,生怕殃及自己。

    而冯子琛更是吓得两股战战,以为是自己触怒了龙颜,僵立在原地,犹豫着要不要请罪,却不知道到底该以什么名头请罪。

    老夫人面色是有些挂不住,求救似得看向太后,

    太后也是一头雾水,但是看到自己的老姐妹的面子上还是问道:

    “皇上,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元睿明也是一时激动,此刻也意识到太莽撞了些,眼眸一转便想到了法子,借口道:

    “无事,朕只是不胜酒力觉得有些许困乏,想去稍歇片刻。”

    随后向席中宾客道,

    “众卿家且继续饮宴,今日是老夫人的寿辰,需得尽兴才是。”

    “是,臣等遵命,臣等恭送皇上。”

    宾客包括冯子琛在听到元睿明这样说后也终于松了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冯子琛干嘛上前道:

    “启禀皇上,臣以备下了府中上房,这便让侍女带皇上——”

    然而这一次元睿明还是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

    “不必了。”

    撇下简单的三个字后,便步伐稳健的转身朝外走去,看那模样举止,哪里像是半点不甚酒力的模样。

    留下冯子琛留在原地,

    十分迷茫,

    不是要歇息吗,那不用带路吗,还是不用带路便知厢房何处,若真是这样,那不是代表对自己府中甚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