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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答话,很快就又有人岔开了话题:“你们说砸烂塑像的,是人还是鬼?”

    “肯定是鬼。”

    “那万一是有人误入了呢?”

    “那也没人闲的去祠堂砸塑像吧,再说要真是人,看到尸骨,还不得吓死。”

    男人没有被屋子里的哭喊声和血腥味吓到,在他们眼里,这也是平常之事。

    很快,屋子里就响起了一声微弱的哭声。

    孩子出来了。

    就在宋遇以为结束的时候,屋子里忽然变得静默无声。

    又响起了一声孩子小小的哭声,不是同一个,这是一对孪生子。

    张叔在外面猛地拍门:“开门!”

    一个帮忙接生的妇人战战兢兢打开了门,风雪蜂拥而入,凉气将屋子里的血腥味一扫而空。

    围着的人也纷纷让开,将两个孩子露了出来。

    一个正常,一个无眼。

    外面的男人也都看到了,又开始嘴碎。

    “是诅咒!”

    “诅咒还在,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要是当初......”

    “别说了!”

    张叔十分果断,上前去扯了一块布,把连眼眶都没有的那个孩子裹起来,抱着就要往外走。

    刚生产完的绣娘死死抓住了他。

    “张叔,让我喂一口奶吧,就喂一口,好歹也让他吃饱啊!”

    张叔没有动容,将她的手掰开,抱着孩子就出去了。

    门再次关上。

    只有女鬼跟了上去:“孩子,我的孩子!”

    地上留下一连串带血的脚印。

    宋遇也很想跟出去,但是屋子里的女人哭的哭,说的说,八卦实在太起劲,她又舍不得出去。

    凑热闹说八卦这种事,怎么能少的了她。

    几个女人先是说了几句张叔的冷酷无情,转头又说起祠堂的事情,之后又说到了过去那些事。

    “要是当年不把小的害死,也就没这么多事了。”

    “可不是吗,都这么多年了,一生就是两个,就有一个是畸形的。”

    “哎,闹腾的,出去的都没用。”

    “你们说这一到晚上,到处都是鬼影子,我这颗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就怕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晚上这外面闹腾的,应该不是诅咒了吧,你们知不知道是什么?”

    “那太岁,到底是哪里来的?”

    众人齐齐摇头。

    他们所知道的也只有世世代代都无法摆脱的诅咒。

    但是一到夜里,墙壁上不断游动的血画,和诅咒并没有关系。

    有人忽然道:“别问这么多,有钱拿不就行了,这日子总比以前好吧。”

    大家听了,都不再说话。

    是啊,有钱拿就行了。

    绣娘忽然问道:“孩子送去哪里了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就是怕我们心软,特意不告诉我们。”

    “你也别想了,这样的孩子养大了也是个累赘,你安心养着这个,时间长了也就忘了。”

    虽然不知道送去了哪里,但是她们也都明白,这些孩子要面临的是什么。

    这些女人不再说那些让他们不解的事,开始说村子里的鸡零狗碎,没过多久就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