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藏在了袖子里。

    钟离清忍无可忍,伸手把宋遇脑袋上的帽子给弄正了。

    宋遇心想:“他什么时候娶我?”

    苏勉心想:“这小子看来是真的对宋遇情有独钟啊,不放过任何一个亲近的机会。”

    这个时候,钟离清却什么都不想了,他正在极力的忍住不舒适。

    州西瓦子人也不少。

    只是这种热闹和汴京的热闹截然不同,总是弥漫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仿佛人住在这里就已经不能算是活人了。

    暮气沉沉,就连刮过去的风都格外的冷。

    这里缺少一种烟火之气。

    路边蹲着许多无所事事的人,看着宋遇三人和一只大白猫出现,眼睛里直往外冒绿光。

    他们身体并不强壮,但是神情却凶狠阴鸷,这样干干净净的人出现在这里,就是羊入虎口。

    尤其是钟离清,腰间挂着的玉佩在暮色下发出碧绿的光。

    这个人浑身上下都写着“有钱”两个字。

    大白猫趾高气昂的走在前面开路,并不认为自己被宋遇给抓起来了有多丢脸。

    一个能想出来世界上最残酷的惩罚的人,配得上它。

    宋遇也不在乎身后跟着的那一串人。

    她故意带着人往阴暗的巷子里钻。

    片刻之后,巷子里有了动静。

    “啊!”

    凄厉的叫声在里面响起,叫的惊心动魄,惨绝人寰,伴随着猫叫,在街道上格外显眼。

    四个人屁滚尿流从里面爬出来,附带着每个人脑袋上一个大包和一脸花纹。

    恶人堆里来了更恶的人。

    这下没人再找他们的麻烦了。

    苏勉找了个茶棚,要了三杯茶,小声让他们不要喝,就坐着听闲话,还时不时的搭讪两句。

    茶棚里的水不干净,是在原来的乱葬岗上直接打的一口井,不管用什么茶叶,都有一股腐臭的气味。

    这里的泥都是带着死气的,按照以前的话来说,这里已经是死地了,种什么都不长,喝了水就容易生病。

    不喝也有办法,走大约一里地就是汴河,可以去汴河挑水。

    不过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十分在意水不干净。

    也许在他们眼里,水反而是最干净的。

    一个在这里招揽客人的暗娼低声道:“你们听到了吗,老是鸟叫,尤其是深更半夜,别提有多吓人了。”

    她嘴上说着害怕,手却把衣服领子又拉开了一点,本来是想着招揽客人,结果拉的太低,一不小心露出来一个杨梅大疮。

    大家纷纷抱着茶杯退避三舍。

    “天冷,妹子你还是穿上吧。”

    “就是,穿上穿上。”

    “呸!大哥笑二哥,好像自己那点鸟干净到哪里去了,我都不嫌弃你们,你们还嫌弃我!”

    暗娼骂骂咧咧的把衣服领子拉好,然后顺势把裙子拉起来一点,露出脚来,然后把目光不断的瞟向钟离清。

    就算是看不清楚脸,凭她阅人无数,还看不出来这是个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