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更糟糕的是卷宗上说剩五十一个人,她刚才点了一下,已经只有三十一个了。

    卷宗最后一次记载是在初十,中间耽搁了十天,学子正以一天两个的速度在消失。

    国子监那边可以算是遭受了无妄之灾,画院这边才是灵的主场。

    糟糕的还不止这一点。

    灵是不知道节制的,只会饿,不会饱,这个灵物倒好,一天两顿,一顿一个,吃的还挺均匀。

    好像是有所计划一样。

    顾北奇三人出来,打断了她的思绪,这三人都是一脸凝重,显然并没有什么发现。

    宋遇这才钻了进去。

    屋子里很凌乱,桌子上有已经干了的砚台和墨条。

    墨怎么了?

    她也没看出任何问题来。

    屋子一个接一个的搜过去,有人住和没人住的都看过了,每个人屋子里都有的东西就是颜料、砚台、墨条,以及画卷。

    所有人都没能从这些东西里看出任何和灵有关的痕迹。

    查过之后,大家围着那块石碑,一筹莫展。

    老凤凰道:“很有可能是画,这些东西本来就容易生邪性。”

    关于画的传说,多的柳中絮也说不完。

    甚至有传言,一旦画中人过于传神,便会似真似幻,成为有灵之物,将人拉入画中吞吃。

    顾北奇思索着道:“其实笔墨纸砚,都很可疑。”

    宋遇没有藏着,将墨的事情说了。

    苏勉道:“你说的这个人叫曹子路,几个学子都跟我说过,说他性情孤僻,难以相处,事情刚发生的时候,他们还曾经怀疑过是他杀人。”

    顾北奇听了,越发觉得此事扑朔迷离。

    一个学子都看到了,他们竟然一点痕迹都没发现?

    “他有可能撒谎,如果没撒谎,那他应该知道不少事,等他们吃完饭,再找他问详细。”

    老凤凰站起来:“现在先把画取出来烧了,不管是不是,都先烧掉,少一个隐患。”

    要烧画,王岱山和学子们非常不舍,但为了活命,还是将画卷都拿出来堆在了一起。

    看着成堆的画卷,其中不乏珍品,顾北奇也是心有不舍,叹息一声:“还有吗?”

    一个学子低声道:“子路的还没拿出来。”

    他叫许观,是这一届学子中拔尖之人,那一张夺得头名的“嫩绿枝头一点红”,就是他所画。

    老凤凰是位女中豪杰,雷厉风行,岂能容忍如此拖拉事,当即山大王似的撞开曹子路的门,抢出来许多画卷。

    一直不吭声的曹子路见此情形,忽然冲了出来,拦在了老凤凰身前。

    他低头看向地面,不敢直视老凤凰:“不能烧!不能烧!绝对不能烧!”

    老凤凰岂能容他撒野,一巴掌就将他推翻在地。

    曹子路摔了个狗吃屎,依旧不依不饶:“不能烧,真的不能烧,烧了会出大事的,不能烧。”

    只不过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地面,不敢看任何一个人的眼睛。

    宋遇冲着苏勉使了个眼色,两个人一左一右,绑票似的将他带回了屋子。

    看那样子,像是要将这讨人厌的小子胖揍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