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更刺痛了她的心。

    可她能怪甄公子吗?

    她从没问过甄公子有没有娶妻,不曾跟甄公子表白心迹,虽然她的眼神,言语里有诸多暗示,但甄公子是谦谦君子,从不曾给她半分回应,那时她以为是他迟钝。

    现在才知道,他是心有所属,不愿让她产生误会。

    所以,她不能怪他。

    可是她真的很难过,心像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呼在里头肆虐,可悲的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化解这种痛苦,明明知道不可能了,她却依然那么喜欢他,甚至比以前更加喜欢。

    她该怎么办?

    “大姐,您这样子像没事儿吗?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王可儿担心不已。

    肯定出事儿了,而且是大事儿,不然姐不会这副模样。像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王伊人什么都不想说,也不能说。

    难道她要告诉可儿,她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喜欢的不能自拔?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贱,可儿会怎么看她?

    “可儿,你不要问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姐,你这样我很担心。”王可儿不知道姐发生了什么,想安慰都无从安慰。

    “可儿,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出去。”王伊人冷声道。

    王可儿只得郁郁地出门去,又不甘心地回头看大姐的房门。

    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大姐这么不开心。

    当晚,王伊人就病倒了。

    王院使很担心女儿,想给女儿把脉,怎奈女儿不肯,说她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不过是最近太累的缘故。

    王院使只好给女儿请了假。

    过了两天,王院使下了值匆匆赶回家,直奔女儿闺房。

    王伊人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伊人,你猜今日谁进了太医院?”

    王伊人心不在焉,谁进太医院跟她都没关系。

    “是甄日安,你的那位甄公子。”

    王伊人心头一凛:“父亲,您说的是真的?”

    王院使蹙眉道:“自然是真的,听说是十殿下推举的甄日安,他在胸痹症上有颇深的研究,还是曹公公亲自领他进的太医院,为父和太医院的左右院判以及各科太医一同考校了他,啧啧……这甄日安果然了不得,我们这么多人提出的难题,他从容不迫,对答如流,现在他被安排在为父手下,为内科太医算是太医院有史以来第一位破格提拔的太医。”

    王伊人如同做梦一般,她一直想让甄公子离开十殿下进太医院,没想到他果真进太医院了。

    看女儿一副惊讶的样子,王院使问:“他没跟你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