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皇帝的怒斥:“你要做什么?”

    “臣要带太子妃去寻医女与太医来!”林樘急匆匆的,也顾不上许多便回答皇帝道。

    “一点小病痛罢了,朕说过,朕已然命人去请太医了!大庭广众,你们夫妻可真是全然不将礼法规矩放在眼中了啊!”皇帝依旧冷酷呵斥着,语气之中只是愤怒暴戾,竟是一丁点担忧都无。

    “陛下!阿甯腹中是您的皇孙,就算您不喜欢儿臣,可您的皇孙总是无辜的!”林樘满心都是纾甯,更是知道皇帝是个靠不住的,索性也不指望着能靠着求皇帝来保证纾甯平安了。

    只求别阻碍才好。

    “反了反了!”皇帝格外恼怒于林樘当众不给他天子的面子,随手抄起手边酒杯便朝着林樘面上扔了过去,高声咒骂道“逆子!”

    林樘彼时立在地上,见皇帝掷了杯子过来便是忙地转身将纾甯护住,一时却是顾不得自己,躲避不及,那杯子便是砸在林樘颈部耳根后头。

    那酒杯不算是大,砸在林樘面上倒是一个巧力也未出血,只是突如其来这么一下,便是大罗神仙怕都难耐。

    林樘又素来体弱,更是觉着眼前一黑,当即便沉沉地摔在地上,整个脑子都成了海啸一般四散旋转。

    “殿下!”四下里侍奉的宫女内监忙地上前去扶,竟是显得比皇帝还要关心几分。

    “陛下!”皇后见此,更是忍不住沉着脸对皇帝道:“陛下不该如此!”说罢,便是急匆匆离开了座位亲自搀扶着林樘与纾甯去了。

    皇帝一愣,方才他不过是一时气恼随手兴起而为,根本未有料到这般随手一砸会将本就淡泊的父子之情给砸成什么样子。

    此刻他见殿中一片慌乱,太子更是呆傻地倒在地上由着众人搀扶,心中不由得暗叫不好,便也多了几分理智,知道自己是错了。

    只是身为皇帝,自然不会当着如此多人的面承认自己是错的,不过是神色稍微缓和,嘴上却还不忘说着皇后道:“真是不像话!”

    就在殿中忙乱成了一锅浆糊之际,才有通传声音,原是太医院的太医到了。

    皇帝不耐烦地看了刚于座位上坐定的林樘与纾甯,对着那来的几个太医道:“行了,别行礼了,去给太子与太子妃看看罢。”

    几位太医纷纷点头,便是自觉分成两波分别给林樘与纾甯把脉诊治。

    林樘倒是没什么大事,不过是皇帝砸的急了,一时脑子发晕整个人便也有些不灵光,此刻坐了片刻倒也神智清醒了。

    然而为纾甯诊脉的几位太医面上却都是凝重阴郁之色,更是连连摇头,许久都不说话。

    皇贵妃不由得大喜,嘴上却只道:“太医,太子妃身子这是怎么样了?”

    为纾甯诊治的为首的年纪稍大些的便是太医院的刘院判,他上前跪倒,语气颇为复杂,“启禀陛下,太子妃娘娘腹中胎像稍弱,似是被什么邪寒所扰。若想保住龙胎,只怕要废上好一番功夫。”

    “什么?你是说,太子妃腹中是有龙胎的?”沈婕妤大惊,便是脱口问道。

    “是,按着脉象,太子妃娘娘腹中龙胎该是有近乎两个月了。只是方才微臣把脉,这喜脉脉象稍弱了些,一时倒是有些难辨,想是龙胎有些不大康健。”

    “这不可能!”文迦不敢相信地摇着头怒叫道:“我明明听到太子妃说过她不能生育的!怎么可能有龙胎?”

    文迦便又是膝行上前几步,急切不已:“陛下,请您明鉴啊!这是假的,这定然是假的!太子妃不可能有孩子的啊!”

    “你这贱婢!”潘颂极为愤怒,冲上前去冲着文迦便是几个巴掌:“满口昏话!竟敢诬陷两位殿下!”

    贤妃亦是淡淡地道:“和陛下说话,竟然称呼你呀我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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