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有几分无奈:“虽说是同在妃位,可肃妃这次,死不了……”

    宸妃抬头仰望着天际:“既是死不了,便还是会复位的。”

    “这……”新夏不禁蹙眉:“可肃妃被困,能不能帮她解困,说穿了全靠娘娘您。她这般待您,竟也毫不顾及。”

    “她呀,有什么可顾及的。”宸妃语气颇为无奈,“本宫如今与杬儿不得不依靠她。况且外人也早就将本宫视为与万氏一·党之人,她若倒了,下一个不就是本宫么?她笃定了这点,便是如何虐·待本宫,也都是在她掌控之中的。”

    “可娘娘……”新夏还是气愤不已:“娘娘到底是四殿下生母,如今殿下也封了兴王,您自然是比从前尊贵的。她也该好生……”

    “她是该好生待本宫,只是人家也有那本事不对我好也就是了。”

    新夏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深深地为自己主子打着抱不平。

    “去宫后苑走走罢。”宸妃摇头。

    “可……可娘娘这额头,若是被人瞧见……”新夏登时慌了些:“怕是不大好罢。”

    “有什么不好的?”宸妃长舒了一口气:“这都晚上了,还能瞧见谁?反正折腾了这么一阵子,倒也睡不着了。”

    新夏无法,只得应着,搀扶着宸妃往宫后苑走去。

    今年秋日格外冷了些,自然菱败柳残,一路上也没什么好入眼的花草,偶有几只菊·花,或是尚未开放或是颜色不够,亦算不上什么景致。

    倒是有几只藤蔓,红叶正开,虽说颜色也不算是红艳,却也堪为驻足流连。

    宸妃望着这红叶,自是万般玲珑心思升起。

    “娘娘……”新夏不免有些担忧:“咱们还是回去罢,更深露重,小心着凉。”

    “再等等罢。回去也没意思。”宸妃淡淡的,整个人其实也无甚心思在这满眼景致上。

    “娘娘……那边好像是有人来了呢。”新夏指着宫后苑另一侧,“瞧着也像是嫔妃娘子呢。”

    宸妃闻言,便也转过了身子往藤蔓后头走了几步,却果见一队人正有说有笑的往宫后苑里走去。

    瞧着一群人簇拥着两位宫装女子,仪仗倒也算是隆重,“该是个高位份的人呢。”宸妃看着一群人,无奈道:“行罢,回去罢。”

    “我瞧着你这一胎害喜倒是不严重,身子瞧着也康健,倒是不错。”却是那处·女子声音欢喜声音传来,正好飘到宸妃耳中。

    宸妃觉得刺耳,然而“害喜”这两字倒是清晰的落入宸妃脑中,她当即一个激灵,便也反应了过来:“是端贵嫔与慧贵嫔?”

    新夏答道:“听着声音倒像是呢。”

    宸妃即刻停了脚步,竟是往回走了去。

    “娘娘……”新夏尚未反应过来,便见宸妃已然往前走去了。

    “这不是宸妃娘娘么?”颖嘉眼力最好,便是携着潘颂一齐给宸妃见礼:“给宸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宸妃谦和地还了礼来,“快些起来。”更是亲自上前搀扶着潘颂,“尤其是端贵嫔妹妹,你如今怀了身孕,更是用不着与我见这些虚礼呢,可别累着你自己才好。”

    潘颂就着宸妃的手起了来,自然便是注意到了宸妃面上额头红·肿,不由得惊奇:“娘娘这额头……可是怎么了?”

    宸妃面色一凝,旋即笑道:“自然是无事的,就是方才参拜三清真人时,一时头晕,倒是没稳住,把头给砸了。”

    新夏忙地附和:“正是呢,娘娘这些日子为着四殿下的婚事忧心,总是劳心劳力些。”

    潘颂一笑,倒是与宸妃多了几分熟稔:“可正是呢,臣妾怀着孩子,自然知道这做个母亲是多辛苦的。娘娘慈母之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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