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了,不由得一时陷入沉思,想来想去,却见面前碗中竟是多了一块红烧肉,这才回过神来。

    “多吃点,你都瘦了。”林樘只道。

    “谢殿下。”

    虽然林樘看起来很是平静,可是在纾甯眼中,林樘很不正常,虽然他也说不出来林樘哪里不正常。

    总归不会如他面上表现的那般平静便对了。

    “殿下,皇贵妃娘娘身边的澜水求见。”

    一提到“皇贵妃”,林樘的面色便是明显波动了起来,只见他面色一阴,便道:“进来罢。”

    而殿中众人亦是凛然变色,皆是敛声屏气,大气都不敢出。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参见太子妃殿下。”

    林樘与纾甯不约而同地端正神色将筷子给放下,林樘则是道:“起来罢。”

    “是。”

    “澜水姑姑倒是稀客,怎么来这里了?”纾甯很怕林樘一个不顺便怼澜水,便是自己先越过了林樘说着。

    “皇贵妃娘娘迁宫,该是忙不过来了罢,怎么姑姑还来我这里?难道是迁宫之喜,还要本宫庆贺一番么?”说罢林樘便开口欲找人拿一封礼物给澜水。

    澜水面色微变,忙地伸出双手阻止:“殿下,不用了,不用了。奴婢是前来知会一声,皇贵妃娘娘明日要于未央宫中举办赏春宴,只问太子妃娘娘可否赏脸参见?”

    “哼。”林樘如玉面庞上生出凌波微动,“皇贵妃娘娘还真是把这当做迁宫之喜了?”

    实在是毫不掩饰的嫌弃与鄙夷。

    “不敢不敢,娘娘为着牵连殿下之事,心中难受的很,更是日夜愧疚呢!娘娘近来日日向三清祖师祷告,只求殿下能福绥康宁。”

    林樘冷冷一哼:“那我还真是受不起呢了!皇贵妃娘娘这话,听着怪叫人害怕的,我与太子妃都没有这福气。请回吧。”

    火药味很浓,纾甯在一旁听着都胆战心惊。

    便是忙地阻止林樘,笑呵呵地对着澜水道:“澜水姑姑,殿下是与你开玩笑的。你别放在心上。既然是皇贵妃娘娘邀请,我明日自然准时去。”

    澜水这才神色正常一些,笑着答应着便忙地说要回去了给皇贵妃回话。

    “你答应什么?看不出来这贱婢是不怀好意么?”

    林樘是天家之子,其实自小便是极有涵养的,便是多讨厌一个人也不会挂在面上,顶多是板着脸便罢了。可只有皇贵妃是个例外,他不吝于用他所能想到的最粗鄙的话去形容这个势如水火的死对头,所以才会有“贱婢”这样的词。

    有些时侯,纾甯很想教一教林樘多一些用来骂人的词汇,可想了想自己的人设,还是决定算了。

    “澜水不过是下人,殿下又何必与她置气呢?没必要。”纾甯淡定地道,又给林樘倒了一碗酸梅汤:“皇贵妃所命,哪里能拒绝?不过好在是邀请臣妾去,为了殿下,臣妾忍忍便是了。再者,皇贵妃能翻出什么花样,如今她刚复宠,不会如何的。最多,不过是炫耀。”

    “可我担心你。你不知道皇贵妃的手段,便是炫耀,也能让人难受很久很久。我不想……你去为了我受委屈。”

    他越说越低落,自己倒是先委屈了起来:“对不住,本来我是你的丈夫,该保护你的。却不想,因为我,让你承担了这么多。”

    古代的男子,自然难免会有古代的思想,更是会天然的认为丈夫就要保护妻子,女子自然就是弱小需要保护的。

    可纾甯一个现代人,自然不会这么想,看着无比真诚的委屈包,纾甯笑着掐了掐林樘的脸:“殿下,何必说这种话呢?夫妻之间,本就是互相保护互相照顾的,哪里有要妻子一直被丈夫照顾的道理?您是说我没用,还是全天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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