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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之后。

    此前跑来调查的两位警官再次驱车来到了未家村,他们关于砸碎窗玻璃的事,准备跟受害方和被受害方两家协商处理。

    这天,他们提前通知未家村大队的村长,然后,再由村长通知王桂英家,王麻子家,和胡慧兰家。

    因为地里活儿忙,这事便拖到了下午在开始进行的。

    村委会的办公室里。

    王桂英带着她家的童乐,王麻子一个人,胡慧兰则带着她家的未羊,他们分别坐在各自的席位上。

    由于经过了一周时间的沉淀,这件事现在便没有一开始那么的严重了,而此时,倒更像是一件陈年往事,再提出来讨论时,就颇有点陈旧味道。

    不过,这个时候,大家倒是更理性的多,并不像一开始那么的感性冲动,甚至大打出手,都到了将彼此打得头破血流的程度。

    这当然是好事。

    难怪一件官司往往都会拖得那么久,不难看出,除了给受害者腾出足够的寻找证据的时间外,更多的,则还是为了沉淀双方的感性成分,直到大家都回归到理性上来,那么,一个案件便更加接近绝对的公平和公正。

    跟上次一样,没有多余的废话,年龄大点的警官言简意赅的,做着开头的陈述:

    “经过一周时间的分析和调查,我们认为,你王桂英和王麻子两家的窗玻璃,并不是胡慧兰家的未羊砸碎的,因为,经过我们现场勘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工具。

    而且,从玻璃的破碎状态来看,更不像是被什么硬物砸碎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震碎的。

    据口供得知,王桂英女士自称儿子童乐亲眼所见,胡慧兰女士的儿子未羊亲手拿着一块砖头将其玻璃砸碎的。之后,现场勘查时,王桂英女士的儿子童乐却又改口说不是砖头砸碎的,因此,这一证据不成立......”

    这时,在座的所有人都好奇地听着——只是好奇地听着。

    他们几乎都变得没有当时那么的积极了,倒大有将所有的烂摊子,一股脑儿推给两位警官处理的懒惰态势。

    年龄大点的警官宣读完之后,又补充了一句,“那么,这就说明胡慧兰的儿子未羊是无辜的,他是清白的。”

    警官话音一落,受害者两家心里隐隐有些不快,但此时却没有激动地反抗,或者反驳什么,倒像是在等待什么,静静地不吭一声。

    这时的胡慧兰本应该是高兴的,然而实际上,却并未高兴起来,同样的,她也呆呆的面无表情。

    总之,这一结果,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猜到了,因为,自从两位警官离开未家村的那天起,他们便都不再对此抱以希望了。

    然后,接下来,年龄小点的警官又做了一些陈述,其意思大概和年龄大点的警官的相差无几,除了照本宣科似的讲了一些公民安全防范意识之外,便再无任何他们感兴趣的了。

    终于,眼看着这次的调解要到此为止了,王桂英突然说了一句,“我认为我家窗玻璃应该是未羊震碎的!”

    王桂英说罢,就觉得自己的话莫名其妙的,因为她知道,一个人再有能耐,声音再大,都不可能将窗子上的玻璃震碎,而且,更何况是一个才九岁大点的小孩。

    两位警官听罢后,忍不住朝着大胡子嘿嘿地笑了起来,仿佛小孩子样。

    大胡子是我们未家村的村长,小学文化程度,年约四十来岁,身大膀圆,脸上留着一撮撮浓密的黑胡子,因此村上人都叫他大胡子。

    “这怎么可能!”大胡子抽了一口老旱烟沉声说道。

    “是啊!”胡慧兰懒洋洋地反驳道,“我未羊娃儿怎么可能震碎你家窗玻璃呢?”

    王麻子听罢后,一脸的蒙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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