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一把锯末,像刚才一样,随手一扬,让锯末随风起舞。

    他几乎忘了刚才父亲对他严厉的警告。

    但手还没伸到锯末堆里,就被他父亲大声喝止了,他父亲喊贼一样喊道:

    “嘿!你这小淘气鬼,给你说过了,不要抓锯末子,你这娃,偏不听话,皮痒了是不是?呃?到时候,身上痒了,你就别哇哇地叫我。”

    未羊乏巴着眼睛,这时已经被他父亲吓得收起了所有念头。

    接着他就站得远远的,眼睛直勾勾地瞅着,眼前这两个无聊透顶的家伙,一直在不厌其烦的拉呀拉着。

    “换把手!换把手!”

    未骉突然踩不住刹车似的叫唤道。

    未羊父亲随即停下来,换了另一只手。

    未骉换了手后,忙把酸痛的那只手在空中抖一抖,以缓解痛楚。

    缓解好了,便眉开眼笑起来,还不忘逗一逗未羊。

    “嘿,小伙子,你的爪子冷不冷呀?”

    未羊不理不睬,很快又把鼻涕抹了一把,想哭似的说了一个字,“冻。”

    话音未落,就又噗嗤一声打了个喷嚏,鼻涕也跟着喷了出来,在上嘴皮上拉扯成了长丝线。

    他挥起小手,忙个不停,一把又一把的,接二连三往衣襟上蹭。

    “哎呀喂!未羊,瞧你岁爷的衣襟子,都成狗屎了,你还在往上抹;丢人,嘿!呸!丢人,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