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人就走。

    黄云发见此,不由得后悔万分,早知道这样,今日出门之前就应该先看看黄历的,这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陈府的动静很大,不少人都出门查探消息,可一看到是锦衣卫办差,便纷纷缩了回去。

    要知道,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兴国公,权势如日中天,谁敢去触霉头?

    不过看到一队队的陈府中人被押解出府,往诏狱方向而去时,自然也免不了私下议论。

    “这肯定是兴国公回来了,看这架势,好像是全家都抓的那种,这是杀鸡骇猴么?”

    “估计是了,这个陈新甲之前弹劾兴国公的时候,就是闹得最凶的几个之一。兴国公估计是要拿他立威,看以后谁还敢再弹劾!”

    “呀,只手遮天啊!看来以后要夹着尾巴做人了!”

    “你不是给兴国公府送礼过了么,还夹着尾巴做人,是想抱大腿吧?”

    “陈新甲好像也给兴国公府送礼过的,听说还是一份大礼,可兴国公还是没放过他!”

    “现在我真是后悔死了,当初我也上奏弹劾过,不知道会不会被兴国公给记恨!”

    “……”

    总之,陈新甲府上这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顿时吓坏了京师不少人,特别是那些曾经说过张明伟坏话,甚至是上奏弹劾过他的那些人。

    而在诏狱中,被关押了两个月左右,好像一直被人遗忘的周延儒,忽然听到很大的动静,然后一大群人被关进来,顿时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当然了,陈新甲的家人仆从,肯定都是分开关押,也不会关押到周延儒的附近,只有陈新甲才有这个待遇。

    “咦,这不是陈本兵么?”周延儒看清之后,不由得有点诧异问道,“你怎么也进了诏狱?”

    陈新甲没有理他,只是扑到门口,哀求着正在锁门的锦衣卫道:“求求你们转告国公爷,就说老夫……草民错了,草民发现国公爷的对辽国策非常英明,对大明好处多多,草民非常赞同……”

    然而,那锦衣卫校尉仿佛耳聋了一般,锁好了牢门,便转身大步走了,从头到尾,压根就没理他。

    边上的周延儒看着,有点幸灾乐祸,总算是有个伴了。

    不过他对陈新甲所说得话中透露出的事情也有点好奇,便看着瘫到在地上的陈新甲说道:“进来没事,该吃吃该喝喝,也不遭罪。”

    说到这里,他示意了下自己,然后又冲着陈新甲,好奇地问道:“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你刚才说兴国公的对辽国策?那是什么,该不会是要议和吧?还有,你怎么自称草民,该不会你也被革职了吧?哦,你都进了诏狱,那肯定是革职了的……”

    听着他在絮絮叨叨,陈新甲非常地烦他,不过同时也有点欣慰。首辅被关进来这么久了,不就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么想着,他的心情好过了点,本来想回答周延儒的问话,可转念一想,体会到了周延儒话语中带着的幸灾乐祸之情,心情顿时一下变差,都懒得理周延儒。走到离周延儒最远的角落,背靠着周延儒坐下。

    周延儒见此,当即呵呵一笑道:“看来心情不好啊?都懒得理我!呵呵,没事,这日子长着呢,有本事憋着一直不要说话!我告诉你啊,这诏狱,我是待出了经验,你想知道么?”

    说到这里之后,他也转身走开,离陈新甲这边远的角落去坐着了。

    抓捕犯人完毕,自然是要向锦衣卫指挥使缴令的。

    这个时候,虽然已经有点晚了,张明伟也一直急着赶回京师,不过他还是没有休息,正在看着他不在的日子里,京师这边收集到的消息。

    当然,他这个看,还是老规矩,其实是朱媺娖或者费珍娥给他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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