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正说着,就听到里面传来了动静,该是要出来了,于是,一个个都不敢再说话了。

    而在大门里面,两个穿着儒服的老头带着笑容往外走。其中年纪轻一点的那个人边走边说道:“这些年来,一直承蒙伯聚兄资助,实在是汗颜啊!”

    这个伯聚兄,姓涂名绍煃,隔壁新建县人,听到这话之后,当即呵呵一笑道:“我们都无意官场,格物致知,便是兴致所在。长庚贤弟的大作,皆是让人叹为观止。破费一点钱财,那又算得了什么!”

    长庚是宋应星的字,他听到涂绍煃的话,收了笑容,叹了口气说道:“伯聚兄乃是进士出身,非我一介举人可比。”

    听到这话,涂绍煃还是摇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官场上成什么样子了?朝中没有靠山,我当上了四川督学还不是被他们给排挤了!”

    听到这话,宋应星脸色沉重,点点头叹口气道:“如今朝堂上乌烟瘴气,地方上民不聊生,真是……”

    他正说到这里,忽然,就听到门外传来了惊呼声:“锦衣卫,那是锦衣卫么?”

    “穿飞鱼服的,没错,那是飞鱼服,锦衣卫来了,他们往这里来了!”

    “……”

    听到这话,宋应星顿时有点傻眼,心中想着,我这才说了一句朝廷的,锦衣卫就来了?

    不过刚想到这里,他便回过神来,怎么可能!

    这么想着,他立刻看向涂绍煃道:“伯聚兄,估计锦衣卫是来找你的,快快,躲上一躲,我去门口应付,就说伯聚兄未曾来过!”

    宋应星自己就当了个小官过,根本不可能入了锦衣卫的眼。而涂绍煃至少是大明中层官员,但都致仕多年,好像也不大可能被锦衣卫找。但相对来说,还是涂绍煃的嫌疑最大。

    涂绍煃自己都有点懵的,锦衣卫来找自己?不应该啊!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锦衣卫找上门来,肯定是没有好事。因此,他便带着一点慌乱说道:“我的马车就在外面,躲无可躲,再说了,连累长庚贤弟,非我所愿也!”

    说到这里,他便不再管宋应星说什么,毅然走过去开了门往外一看,果然看到有五个锦衣卫校尉刚到门口。

    一名差役指着他在那说道:“这里就是!”

    涂绍煃一见,看到那几个锦衣卫闻声看向他,顿时,就感觉后背凉凉的。不过他还是强自镇定,不亢不卑地问道:“不知道几位上差找老夫,是为何事?”

    说话间,他的眼角瞅见,他的那几个家丁躲得远远的。

    为首那个锦衣卫小旗一听,顿时就笑了,拿出腰牌亮了下道:“你还真是让我们好找,都快跑断腿了!”

    涂绍煃一听,心里顿时一咯噔,这是埋怨自己不在家待着,跑来奉新县的意思?

    他正想着,宋应星已经跟出来了。听到他们的对话,便一抱拳向锦衣卫小旗一礼说道:“敢问上差,伯聚兄早已致仕多年,为何还要千里迢迢前来拿他?我宋应星敢担保,伯聚兄绝无不法之事!”

    “什么?”那锦衣卫小旗一听,顿时有点傻眼,便指着他问道:“你才是宋应星,写天工开物的那个?”

    听到这话,宋应星有点傻眼,原来不是来抓伯聚兄,而是因为自己写了天工开物来抓自己的?

    涂绍煃在边上听了,顿时也是一愣。不过可能是因为不抓他的原因,让他先回过神来,便连忙说道:“那天工开物乃是我出资印刷,通篇皆有读过,何有犯法之处,需要劳动几位上差不远万里前来拿人?”

    几个锦衣卫校尉看看宋应星,又看看涂绍煃,然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周围的人都是莫名其妙。

    宋应星见此,向涂绍煃抱-->>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