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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等她走到门槛那时,忽然又停下身子,转身对郑福松柔声说道:“不要再气你爹了,娘这就让人去找土豆,回头就给你做糖醋土豆!”

    本来屋子里的气氛,因为她即将要离开,便又重新冷下来,毕竟要商讨这么大的事情,结果没想到,她竟然还说出这话,顿时,一屋子的气氛立刻又被她给搅了。

    在她终于离去好一会之后,郑芝龙才恢复了心情继续问郑福松道:“还有呢?”

    “还有?”郑福松想了下,便马上回答道,“还有醋溜土豆丝,也是很好吃的!”

    本来郑芝龙已经没火气了,一听这话,那火顿时又冒了出来,气得一拍桌子,“啪”地发出很大的声响,显然很用力,与此同时,对郑福松怒吼道:“我问的是有关兴国公的事情,不是吃!”

    郑福松听了,知道自己回答错了,有点心虚,便连忙回答道:“还有兴国公军纪严明,甚至还在军中设立了由女兵组成的兵种,一个叫文艺兵,一个叫卫生兵。孩儿随太子都去看了,感觉非常不错……”

    听着自己儿子介绍兴国公那边的各种不可思议的情况,特别是军心士气,甚至连兴国公对阵时所经常采用的方式。

    他虽然不知道舆论战这个词,但这种方式,其实郑芝龙自己也擅长,经常用各种手段收买他对手的手下,就是类似手段。

    而兴国公的手段,更是堂堂正正一些,可以说是阳谋,让人无从破解。

    郑芝龙想了很多,甚至都想到,假设将来真得有一天,自己和朝廷的关系恶化,那兴国公领兵来攻的话,他用的那些手段,自己能不能挡得住?

    郑芝龙其实是很会做人的,他经营自己的地盘,不但把那些官僚都给收买为他说话之外,还出钱在他家乡办各种善事,因此很得地方民心。

    本来的话,他觉得做到这些之后,他的基本盘便稳了。

    可是,他深入想了之后,他发现假如兴国公真得来打他,背靠朝廷,用那阳谋的话,他发现,没法抵挡,最终只能逃亡海上!

    想到这个,他是真得头疼了。

    一年千万两白银的收入,不管是谁,都不会想放弃的。更不用说,他能有今日,那是熬了多少年,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才有的。

    如果有可能,他真得不想改变如今这种状况。

    但是如今,他已经了解到了兴国公的为人,还有做事,确实如同他儿子所言,可以用“不可思议”四个字来形容。

    如果按照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推测,流贼肯定挡不住兴国公的攻势。如果之前说朝廷能在两年能平定贼乱,他觉得根本不可能的话,眼下就真得不能这么武断地认为朝廷没这个本事了。

    这也就是说,朝廷接下来的真正对手,就只有辽东建虏了。

    郑芝龙刚想到辽东建虏时,就听到外面传来急促地脚步声,然后他的一名心腹手下拿着一份邸报兴冲冲地到了门口,没敢入内,只是扬着那份邸报,带着一点兴奋道:“大人,大捷,辽东大捷啊!”

    不管怎么样,身为大明一员,哪怕北方事和福建的关系很远,可听到说朝廷一直打不过的辽东那边,竟然也有大捷,那肯定是高兴的。

    郑福松一听,第一个反应过来,也没管他此时其实正在被他爹教训,立刻快步走过去,接过邸报马上看了起来。

    那心腹手下看到一地狼藉,还有屋子里的情景,很识趣地不敢多待,立刻便退下了。

    “哈哈,还真是大捷,大捷啊!”屋子里刚静下来,就听到郑福松忽然兴奋地大笑说了起来,“朝廷竟然连下海州城、鞍山驿堡,甚至兵锋直达辽阳城外,视建虏如无物,厉害,厉害啊!”

    虽然郑芝龙并没有特别关注辽东,可是,海州城和辽阳却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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