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山东的孔家关他屁事。之所以这么想,归根结底,也是他不甘心放弃东南沿海而迷了心窍的原因。

    此时,他其实已经被郑福松和郑鸿逵点醒,能比较客观的看待事物了。一听郑芝豹带来的两个消息之后,脸上的表情明显就变了。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郑福松就已经惊讶开了,就听他对郑芝豹说道:“这消息是真的么?竟然连镶白旗的固山额真都活捉了?”

    郑福松当过那么长时间的登莱水师统领,对于建虏的了解自然比其他人要多了。因此,他更是能明白,朝廷官军能光复宁远,活捉镶白旗的固山额真,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虽然他郑家海上无敌,可是,那一日皮岛海战的时候,他也看到了岸上的建虏。不但是他自己,郑鸿逵也对他说过,那可都是精锐之兵,郑家要是上岸,根本不可能是那些建虏的对手。

    可是这一次,朝廷官军竟然消灭了三万多建虏,这正是前所未有的大捷!真得是前所未有的!

    这么想着,他都不等郑芝豹回答他,便又感慨地说道:“之前觉得兴国公领兵南征北战,打败了那么多流贼,就觉得很厉害了。如今没想到,兴国公领兵去打建虏,竟然也是这么厉害!啧啧,兴国公真是太强大了!”

    感慨着这话时,他便转头看向他老子,故意在最后一句加重了语气,明显是说给他老子听的。

    郑芝龙有耳朵,自然听到了,便瞪了他儿子一眼。随后,他便看向郑芝豹问道:“你怎么看?”

    郑芝豹听了,还没回答,就听郑福松抢着说道:“我和四叔的意思,都是让爹尽快北上,我们郑家还能太平无事,要不然肯定和曲阜孔家差不离!”

    郑芝龙一听,顿时怒声喝斥道:“要你多嘴?”

    郑芝豹看看他们父子俩,又低头看了下书桌上的那封信,便抬头看向郑芝龙说道:“大哥,如今我们郑家一门三人的官职都不容易,好好干的话,以后肯定还能光大门庭,要是再拖下去,朝廷恐怕不止是会派出东厂番子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之后,加重了语气,着重强调道:“能赚钱是好事,可是朝廷已经非以前的朝廷了啊!”

    郑芝龙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很是有点感慨地说道:“是啊,如今的朝廷,已经不是以前的朝廷了!有命赚钱,也要有命花钱才好啊!”

    一听这话,郑福松的脸上便立刻露出了大喜之色,当即对郑芝龙说道:“爹,那我去找我娘了!”

    很显然,事情已经圆满解决,他就要去见她娘了。

    郑芝龙一听,脸色一沉,当即喝道:“急什么急?你娘还会跑啊?老大不小了,还毛毛躁躁,坐下说事!”

    “我不毛躁,我都已经是总兵了!”郑福松虽然如此说着,不过还是坐下了。

    他这个话,一下呛到了郑芝龙,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总兵了不起啊,还不是你爹给你铺好的路!

    不过有一点,他其实还是欣慰的。在大是大非,重大选择方面,自己这个看似不靠谱的儿子,两次的选择都是对的。

    此时的他,自然不知道,如果在原本的历史上,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郑福松一样选对了,名垂千古;而纵横一生的他,却是选错了,最终落个身败名裂,流放宁古塔而死的地步。

    这时,郑芝龙心中已经有了计较,便又能平心静气下来,当即问起郑福松有关在北方的经历和见闻。

    他问得很仔细,特别是对于朝廷的军队情况,以及辽东建虏的情况。最后才把郑福松赶跑,又和郑芝豹商量了起来。

    等到晚间的时候,郑芝龙又召集心腹大将和他儿子郑福松一起,宣布了决定道:“后天一早,我就准备启程北上。福建这边的事情,就都交给福松了。他还年轻,缺乏历练,你们要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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