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维亚,二是到后来听说了吕宋的事情,他担心巴达维亚的明人也会在明军来攻的时候当内应捣乱,因此便对在巴达维亚的明人态度转变,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使得明人日子一下便变得非常难过起来。

    但是,在这个时期内,明人支付的人头税占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城市征集的人口税和其他税收所得总和的一半以上。到崇祯十七年的时候,在巴达维亚当局对赌博、零售业、货物进出口、木偶戏等行业所征收的21个税项中,明人承包了其中的17个。

    因此,安东尼有心想收拾了明人已决内患,也是没法下这个决心。要不,对他们荷兰人来说,那就太伤筋动骨了。

    但是,安东尼也是要决心改变这种情况的,各行各业,在他的支持下,要么是荷兰人,要么是土著,开始巧取豪夺明人的产业。

    一开始的时候,还有所收敛,但是,到了后面就越来越肆无忌惮了。随便找个理由,就能要了明人的产业。

    在明人聚集的巴达维亚西北角,其中一户人家,有很多明人聚集在这里。

    大堂无门,通着院子,因此一眼就能看到,大堂内有一把躺椅,躺着一个胡子花白的老人,在他身边两侧,围着一个个年轻一点的明人,或者愁眉苦脸,或者愤怒地对他说着话。

    “苏老,你要为我们做主啊!”

    “是啊,苏老,我们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就如此欺负我们,还让不让我们活了?”

    “这样下去真得不是个事,我们谨小慎微,已经是非常小心了,可是,还是挡不住事情找到我们头上来,明摆着就找我们事啊!”

    “苏老,这是为什么啊?”

    “……”

    躺着的这个明显精神不济的老人,就是明人中的头领苏鸣岗,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荷兰人任命的甲必丹了。

    此时听着他们的话,苏鸣岗也是叹了口气道:“以前的时候,听说到吕宋的明人被西班牙人屠杀,老朽一直很庆幸,至少荷兰人比西班牙人要好多了。但是,万万没想到,这几年来,竟然对我们越来越差。该不会,这些西夷都是一个德行,看上我们辛苦赚得这点钱财了吧?”

    说到这里,顿了顿又叹口气说道:“谁让我们明人吃苦耐劳,平时又舍不得花钱。真是怀璧其罪啊!”

    听到这话,围着他的一众人等都非常地气愤。不过也有一个人,对这个说法有异议道:“苏老,之前好像听说,朝廷派兵灭了吕宋的西班牙人,还封了个藩王过来,成了大明的一部分了。说荷兰人当心朝廷官军也会杀到这里来,因此就忌惮我们了。”

    这个传言,很显然有好些个人听说过了。此时听到,都是点头附和。

    “是啊,我也听说了。”

    “我还听说大员的荷兰人都被朝廷水师灭了呢!”

    “……”

    苏鸣岗听到这些话,苦笑着摆摆手说道:“这些都是无稽之谈,不要听外面的人瞎说。”

    有个年轻一点的人还是质疑道:“可是苏爷爷,我听外面的人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啊!”

    “老朽又不是没回去过,不也和你们说过么?”苏鸣岗看着他,叹口气说道,“我们大明啊,到处都是战乱,比我们最早出来那时候都不如了。这才过去几年,就算局势没变坏了,还能一下好到派兵到海外来?动下脑子,就会知道那都是谣言了!”

    自从荷兰人开始警惕之后,便断了巴达维亚明人和外界的联系,就怕他们和明军取得联系而里应外合。

    当然了,这个担心毕竟是莫须有,至少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因此荷兰人也不会把这个理由说出来。

    但是其他人没有受限,和明人的交易中,就有透露外界的信息。

    苏鸣岗一大把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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