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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明日我会找新大夫过来看你,到时自有说辞,若有人问你便当作不知。”

    崔玉珠点点头,又想到他看不到,忙道:“知道了。”

    “那我走了。”

    床帐里的人不作声,朱景明便站在床前静静看着,只见一只玉手从里面掀起,露出半个绰约的身子来,没有点灯看不真,却更添神秘。

    崔玉珠在心里头挣扎了好久,见他要走了才忍不住想问:“你,先前那话说的可是真的?”

    什么话?

    朱景明微怔。

    “就是……”

    就是要来娶我的话啊。

    朱景明不明就里,崔玉珠又说不出口,只好闷闷地说,“算了,没事了。”

    又问:“那你何时再来看我?”

    朱景明又不是有夜探香闺的嗜好,就这一次已出了好些意外,若她不推,他甚至都不想走了。

    他心道:绝无下例。

    “等你将病养好了,到时我带你看庙会。”

    “嗯,那你可不能忘了。”

    “好。”

    待他走了,崔玉珠才躺下回味两人的情不能已,想到羞处便蒙起被子躲着,待喘不过气了才偷偷探出头。

    这一晚,她睡得无比踏实。

    ……

    ……

    次日。

    一辆大马车停于崔府大门,一灰衣青年将老者扶下车。

    不多时,崔府门大开,崔柏亲自出来迎接,连道:“张院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张锦卿乃太医院院使,正四品官,官品比崔柏还大。他如今只给皇帝皇后看诊,普通人是决计请不到他的。

    今日张锦卿突然造访,崔柏也没明白是所为何事,连忙客客气气迎进来。

    “崔大人无需客气,老夫身为医者,今日来是看病的。”

    崔柏惊讶道:“看病?”

    张锦卿道:“正是,有贵人请了老夫前来为令千金诊治,令千金何在?”

    “这……”崔柏略有些咋舌,“敢问贵人是指?”

    张锦卿笑道:“能使的动老夫的贵人,你猜。”

    崔柏心道:那也就皇后娘娘了。

    这么一想忙让人看茶,又要让人去唤了崔玉珠前来,却被张锦卿阻了。

    “听说令千金是染了风寒,既不便见风,还是老夫过去看诊吧。”

    崔柏也舍不得崔玉珠出来,便顺水推舟道:“那有劳张院使了。”

    便先唤了下人去西院知会一声,然后引着张锦卿前去,那灰衣青年则背了个诊箱跟在其后。

    待张锦卿到达西院玲珑阁时,崔玉珠早已收拾好等他到来了。

    崔玉珠先是屈膝行了礼,又忍不住执着帕子咳了数声,虽有些病容,却丝毫不减美貌,行动处反而有病西子之美。

    他暗暗点头,心道:早听闻崔家之女有花神之采,果不其然。以这样的姿容,怪不得那一位要亲自来请他来,这么看来,崔家腾飞之日指日可待。

    张锦卿不愧为太医院院使,一听她的咳嗽的声音便将她的病症猜了五分了。

    他道:“肺阴亏损,失于清润。”

    他把了脉后,又摇摇头:“肝气郁结,又兼脾虚气虚。”

    崔玉珠不好插话,只是他问什么,她答什么。

    崔柏问:“张院使,小女的病已经吃了半个月的药了,却一点没见好,可是先前有不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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