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理?自该回我该回的地方。”

    崔玉珠重新埋进他臂弯,虽然他身上硬邦邦的,身上又流了些汗,但崔玉珠一点也不嫌弃。

    “索性你自个儿再化个名好了,编个寻常的家世,我便说你这路上于我有恩,如此一路送我,不然我祖父认得你,你若大摇大摆地进去,被赶出去也不一定。”

    见他不应,崔玉珠又催了他一声,“我心意已决,你定要听我的。”

    声音婉转娇气,化作猫爪在他心上挠着,朱景明哪能不听。

    这一夜,两人荒唐一场后哪还有睡意,崔玉珠心里爱极了他,如今刻意不去想他的身份,不去想以后的日子,躺在他身边便是她梦寐以求的。

    何况,他心里也有她。

    这种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似乎身体交流后,心灵也契合了。

    崔玉珠有感,这时候即便捅他一刀,他估计都不会很生气。

    不过这只是胡思乱想罢了,崔玉珠这辈子拿过的刀似乎只有剪刀罢了。

    想到刀,崔玉珠便想起他的佩剑来。

    “四哥,你那把很漂亮的剑呢?”

    “没带。”

    朱景明忍俊不禁,“你管那剑叫很漂亮的剑?”

    崔玉珠道:“我记得剑鞘通体金光,还镶着绿松,不仅漂亮,看着还挺贵的。”

    “贵倒不贵,只是我佩戴习惯了,见剑如见人。人好改装,剑芒却难掩。”他又道,“我乔装来送你,自然不好随身佩剑。”

    “那你其他兵器会用得趁手吗?”

    “一般。”

    “也是,你会飞檐走壁,还能摘花伤人。”崔玉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哥哥说你深不可测,想来你的身手是决计不输他们之间任何一人的。”

    崔玉瑾竟说过这样的话。

    朱景明嘴角的笑意微收,“你哥哥何时说的这话?”

    “就比武初试后,他说你咔嚓两下就把江轶的胳膊接回去了,厉害得很。”

    “就这样?”

    “不然呢?”

    半晌,崔玉珠后知后觉疑道:“你方才是套我话吗?”

    朱景明目光一闪,忙道:“不敢。”

    崔玉珠却不是这么好糊弄过去的,立马挣开他,气道:“我改主意了,明日就走,我不要你送了。”

    “别赌气。”

    朱景明面色不动,心里暗暗叫苦,明知道这女子难哄,偏偏又得罪了她。

    “方才你随口一说,我也只是随口一问罢了,哪里算得上套你话?你可知,我若真想知道些什么会使出多少残酷手段?”

    崔玉珠转念想想也是,便又顺着这话头问起,“是什么残酷手段,我能听听吗?”

    朱景明:“……”

    崔玉珠眨眨眼,央求道:“可我睡不着了,就想听这个。”

    这下好,朱景明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