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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安没有做声。

    只是扯下小皇帝的外衣,披在自个儿身上。

    “夏侯安,你大胆!”

    “小儿,安敢无礼!”

    忠心的禁军卫士见了,当即怒喝起来。

    天子衣冠,岂能予以他人!

    曹昂也为之愣了一下,抢夺帝王袍服,加之予身,乃是杀头的大罪,夏侯安这是疯了么?

    “伯阳,你这是作甚?”曹昂不解问道。

    对此,夏侯安回答得简单明了:“曹子脩,你带天子往东走,我去引开叛军。”

    留下曹昂断后,肯定是个死。

    换做自个儿,至少还有一线生机。

    汉室江山存亡,与我无关。

    改变夏侯安主意的,是曹昂这份胆魄。

    如果将来继承曹老板衣钵的是这位曹家大公子,也许日后,就不会再有五胡之乱,之后所有历史,也许都可以翻篇重来。

    听完夏侯安的说辞,方才喝骂的几名禁军卫士皆是面色涨红,原来他们都误会了这个少年,这少年是想以身为饵,牺牲自己来为他们争取时间。

    如此伟大的胸怀,他们居然还不分青红皂白的厉声叱骂。

    想到这里,几人心中皆是羞惭不已。

    然而曹昂不肯,殿后意味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之前他已经白嫖了夏侯安的泼天功劳,现在更没理由自己逃难,让夏侯安留在城内送死。

    “少啰嗦,忘了来时你爹怎么说的?你得听我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赶紧滚犊子!”

    说罢,也不管曹昂答应不答应,夏侯安将胯下坐骑一扯,随即将方向调转,压低身躯往西边疾驰。

    “伯阳!”

    曹昂大喊起来。

    身边禁军卫士却是示意他赶紧噤声,急切劝导:“曹将军,咱们走吧,别让夏侯公子的心血白费。”

    曹昂心头,是百般滋味儿杂陈。

    来长安之前,他总是看不顺眼夏侯安,更不明白打小崇拜的父亲大人为何会将如此重要大任,托付给这总是没个正型的家伙。

    现在他明白了。

    关键时刻,只有夏侯安,才是救世的英雄。

    自己除了不怕死,其他一无是处。

    而夏侯安,总能临危不乱。

    看着那道已然远去的背影,曹昂心底肃然起敬的同时,也在默默祈祷:伯阳,一定要活着回来!

    这一天,曹家公子再次成长。

    再说叛军,军队里的士卒九成九都没见过天子,唯一见过天子的樊稠如今尚在别处,所以西凉将士只认衣裳,见穿着帝王服的人驱马往另一边急跑,于是纷纷在后大喊起来:“天子往西边跑了,天子往西边跑了!”

    身后叫声汹涌,夏侯安压根儿不敢回头,只能硬着头皮直往前冲。

    然而夏侯安跑的越快,叛军在后面追击的就越是兴奋。

    这使他们有种狩猎的快感。

    几经追逐。

    终于在一处街道拐角,叛军将夏侯安围堵下来。

    听说截获了天子,李傕大为高兴,急忙催马赶来,正准备假模假样的行礼时,却发现眼前之人,似乎不像本朝天子。

    且不说气度举止,单是年岁,就有些合不上。

    李傕虽然没有亲眼见过皇帝,但据说当今天子才十一二岁,眼前这位瞅着,怎么都不像十一二岁的人。

    李傕狐疑之际,夏侯安趁机缓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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