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轻松不再,眉头渐渐皱起,不过他还有疑惑:“这么多张嘴巴,夏侯安养得起?”

    夏侯安不是本地人,之前孔融在的时候,还能接应一二,如今孔融死了,他去哪里搞这么多的粮食?

    沮授对此回答:“都昌一地自然是养不起这么多人,不过夏侯安似乎与徐州的糜家有所勾结,也不知双方在暗地里达成了何种协议,就在昨天,我们混进都昌城里的细作,亲眼目睹有上千辆粮车运进了都昌城内,故而传书与我。”

    这么多粮食,足够吃到明年!

    糜家?

    袁谭眼神一寒,他很清楚的记得,父亲当渤海太守那会儿就曾派人去招揽过糜家,结果遭到糜竺拒绝,后来父亲升任成为冀州牧,又派人去过一次,还是未能成功。

    如此难缠的糜家,居然会青睐夏侯安。

    袁谭感到不甘的同时,也尤为气恼:“夏侯安这厮还真是手段百出啊!”

    如此一来,就不能再继续放任不管了。

    “之前是我低估了夏侯安,监军,你说得很对,这样的家伙,咱不能任其壮大起来,必须将其扼杀!”

    袁谭语气果决。

    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该以什么样的名义去进行征讨。

    用孔融之死肯定是不行的,毕竟韩苟和王修各执一词,又都有各自的证人,实在难辨真假,所以得想个更为合理的借口才行。

    对此,沮授早已想好,他告诉袁谭,都昌城如今的主要人口来源于何曼与管亥,这二人之前在蛾贼里称得上是大贼,朝廷并无特赦文书,所以夏侯安的招降并不能成立,咱们此番只需以讨贼的名义前往,让夏侯安交出何、管二人即可。

    “那夏侯安会交吗?”袁谭狐疑问起。

    沮授摇头,很肯定的回答:“他不会交的。”

    “监军何以如此肯定,万一夏侯安交了人,那咱们岂非白跑一趟?”袁谭有所不解,在他看来,这种情况下,稍有头脑之人都会知道,弃车保帅才是明智之举。

    沮授则道:“要是交了,人心就散了。”

    连麾下都保不住,以后谁还会为其卖命。

    人心一散,再多的兵马也是徒劳。

    听完沮授分析,袁谭顿时拜服:“监军远见,吾不及也!”

    随后又问:“那咱们此番带多少兵马合适?”

    “少则三万,多至五万。”

    沮授也不确定,但他有种强烈预感,盘踞都昌的夏侯安将会是一块极为难啃的骨头,甚至比手握数万兵马的田楷还难对付。

    袁谭纳言如流:“行,我这就书信张南、焦触,让他们聚拢兵马过来,至于田楷暂放一边,先把夏侯安这小贼除掉再说!”

    沮授满意点头,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