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有些不敢置信,这也太简单了吧!

    “公子。”

    不久,许褚试探的喊了一声。

    我就说哪有这么容易,果然还有别的条件……夏侯安似是早有料到,睁开眼,看着黑漆漆的头顶房梁,语气不咸不淡:说吧,啥事儿。

    “我不会耕地,因为我总是踩坏庄稼,放牛也丢过几回,一身力气,还总给家里惹祸。除了能吃,我别无长处,你要想好……”

    许褚语气忐忑,生怕自己今后会坑了夏侯安。

    夏侯安愣了一下,准备好的说辞卡在喉咙,只觉好气又好笑,真是个憨憨。

    他说:“你可是虎侯许褚啊!”

    “虎侯?”许褚对这个称呼感到无比陌生。

    “睡吧睡吧,梦里啥都有。”

    “哦。”

    …………

    喔喔喔~

    天色朦胧,村里的大公鸡开始打鸣,呼唤着人们新的一天开始。

    被鸡叫声吵醒的夏侯安罕见的没有发火,看着在床上睡过的猛将,夏侯安心情不错,懒得跟家禽计较,穿好衣服,他哼着小调出门:这不是偶然,也不是祝愿,这是上天对重逢的安排……

    “公子昨夜睡得可还习惯?”

    见到夏侯安心情不错,许定连忙放下手头农活,起身问安。

    夏侯安点了点头,表示还行。

    洗漱之后,有村民急忙跑来,带来消息:贼兵再次来犯。

    对此,老里正只说了一句,快去请夏侯公子!

    从许家出来,沿途的村民们目光齐齐集中在夏侯安身上,并且自发的跟随其后,仿佛这个年轻后生,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有人说,贼人不可信!

    夏侯安对此微微摇头,根据他昨天在贼营的所见所闻,何曼应该不是言而无信之人,真要动手,昨天就反悔了,哪还拖得到今天,且先去看看再说。

    来到乡邑外,天色渐渐明朗。

    不远处,一杆褐黄大旗下,渠帅何曼身披青铜甲胄,骑在棕马背上,身后是一众乌泱泱的贼兵。

    见到夏侯安出来,何曼脸上露出笑容,他就知道这小子胆大,肯定敢出来见自己。

    “伯阳小兄弟,某要走了,所以特地来向你辞行。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何曼爽朗说着,抱拳在马背上朝夏侯安拱了拱手。

    他本就缺粮,在大方送给夏侯安几百斤后,手头的粮食就更拮据了,怀远乡抢不成,就只能去新的地方掠夺新的粮食物资。

    “后会有期。”

    夏侯安挥了挥手,何曼虽为贼身,却也不失为一个可以结交之人。

    “以后混不下去,记得来汝南找我!”

    何曼高声说着,他着实喜欢这个胆大而又好看的少年。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夏侯安对此好心提醒,将两只手掌做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声呼喊:“记住,猥琐发育,别浪!”

    “啥?”何曼不懂。

    “我说,一路顺风!”

    何曼哈哈大笑,拽扯缰绳,勒马掉头,带着手下贼兵重新出发,渐行渐远。

    送别了何曼,夏侯安转过身来,朝乡邑墙内的乡民们拱上一礼。

    “诸位,承蒙款待,小子也准备走了。”

    没能招到乡勇,留在这里已经没啥卵用,还不如早点回去,抱上曹老板的大腿。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得到了猛将许褚。

    许褚牵来马儿,在此之前,他已经和兄长道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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