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

    谢雅妃将另一只手上拎着的包装袋递给覃悦铃:“喏,覃姐,这是你喜欢的干红,还是强哥给的呢!我今天带了两瓶给你!”

    谢雅妃说的强哥,就是她曾对孙凯说的她那个在三亚的朋友,这人也是覃悦铃的“大哥”。覃悦铃在三亚“避难”期间,多亏了强哥的关照。她跟他之间虽然没有她跟方永平那样的关系,但他却对她十分爱怜、照顾,使她感激之至。

    覃悦铃知道谢雅妃是强哥身边的人,对她的突然到访,自然也就不能失礼。

    “你还拿什么东西呀!”覃悦铃说着,见谢雅妃头发上还挂着水珠,左肩也湿了一小块,便上卫生间取来干毛巾,递给她。“快擦擦吧!雨下的这么大,又大晚上的,你有什么事吧?”

    “还是先给我来点酒吧,咱慢慢聊。”谢雅妃一边擦拭着,一边显出很随意的样子说。在三亚时,她们跟强哥一起时也是如此豪放。

    覃悦铃笑了。她连忙去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两个酒杯,拿过来摆在茶几上。她给两个酒杯分别倒上酒,说:“不好意思啊!我只想着你一定是有事找我……强哥没跟你一起来吗?”

    “他那个大忙人,你是知道的。”谢雅妃端起酒杯呷了一口。“他过几天会来的,他说让我到时候一定要通知你的。有件东西强哥让我先带给你,”谢雅妃说着,打开手包,取出一串乳白色的项链,交给覃悦铃。“强哥说,这是用上等的砗磲做的,你带上试试!”

    覃悦铃眼睛一亮:“砗磲项链啊!强哥真有心!当初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他竟当真了!”她一下子蹦了起来,捧着项链,美滋滋地跑进卧室里去。

    谢雅妃迅速从包里翻出一小袋白色粉末——那是她事先研磨好的安眠药,她把它倒进覃悦铃的酒杯,又端起杯子轻轻摇晃了几下,只几秒钟,粉末就完全溶化在深红的酒液中。

    覃悦铃戴好项链,对着梳妆镜自我欣赏了一番,出来对谢雅妃说:“雅妃,真的很漂亮啊!我要给强哥打电话——”说着就去拿茶几上的手机。

    “你现在别打。他这会正有事呢!”谢雅妃连忙制止。她端起自己的酒杯:“这项链真的很配你!来,覃姐,咱们先为它干一杯!”

    “好啊!干!”覃悦铃爽快地端起了酒杯,跟谢雅妃碰了一下,一口喝干,紧跟着一把抱住谢雅妃,“谢谢你啊,我的好妹妹!”

    谢雅妃见覃悦铃把酒干了,心脏一阵剧烈跳动,脸色变得煞白。事先所做的一切预设,竟然如此简单的演绎成为现实!下一步?下一步是什么?……她尽力抑制着恐慌的情绪,扶着覃悦铃在沙发上坐下。

    “覃姐,我想问你一件事,你是不是有一笔钱在孙凯那儿?”

    “你——”覃悦铃顿时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

    “你先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这笔钱已经被人盯上了!”

    “到底是谁让你来的?”覃悦铃满腹疑惑地盯着谢雅妃。“你们想怎么样?”

    “这笔钱你暂时还不能要回来。否则,你跟孙凯恐怕都会有麻烦!”

    “什么意思?”覃悦铃感到了一阵头晕,“这笔钱除了我跟孙凯没人知道。我们会有什么麻烦?是孙凯跟你说的?”

    “……”谢雅妃本来就是想来诈覃悦铃的,没料到对方态度如此强硬,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这笔钱不回来,即使我不找他算账,恐怕也会有人找他!这个孙凯,亏我曾经那么相信他……”覃悦铃的意识越来越迷糊起来。“雅妃,我怎么感到头晕啊?这酒是不是有问题……你、你帮我叫一下120……”

    覃悦铃再也支持不住,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谢雅妃的计划里是有两个选项的:覃悦铃要是好说话,自己就陪着她直到第二天醒来。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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