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出神地望着江絮晚的眸子,开始诉说自己视角里面的故事。

    “艾文是我父母介绍的,起初只是说做一段时间我的助理。”

    “她也确实很有能力,交给她的任务她都有特别出色地完成。”

    “偶尔我在她身上能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但我明白,那是欣赏,不是喜欢,更不可能是爱。”

    “之所以会订婚,也是一次酒后失言造成的意外。”

    “但客观来说,我明白自己得不到你的回应,所以若是能够接受平平淡淡的日子,我也许最后会和她结婚。”

    这一次江絮晚没有再去挣脱,只是低头用目光灼烧着徐州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

    “还不放开吗?这一次你再不放开,我们连陌生人都做不了。”

    这般的话语于徐州而言确乎极具威胁,他也只能松手。

    “徐州,以前我觉得不论怎么样至少你拥有坦荡和诚恳。”

    “可是我现在真的只觉得你恶心——不论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造就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婚约,那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所以我不想做恶人。”

    “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喜欢就不要去碰别人,不要给一些不切实际的空欢喜——真的让我觉得你的精神层面存在缺陷。”

    “好自为之吧,这是以老朋友的身份做出的忠告。”

    最后江絮晚连再见都没有给徐州说,坐进自己的车里缓缓驶离原地。

    徐州立于雪中,望着车子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面。

    ……

    “去他X的。”

    行驶着车的江絮晚愈想愈气,莫名其妙的委屈又尽数涌现出来,眼眶被泪水溢满,世界不再清晰,她不得已将车停到了一条略显空旷的街道的路边。

    她难以抵抗心底泛滥的复杂情绪,趴在了方向盘上崩溃大哭。

    卫戈,如果你在我身边多好啊。

    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

    我真的好想你,好想你,想得快要疯掉了……

    我努力地在奔跑,抵御着世界的每一次重锤,不想失去自己的锋利,可为什么那么多东西逼着自己去直面某些不堪……

    像你这么干净的人,根本不会再有了啊。

    卫戈,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能不能……来见见我。

    ……

    世界上太多的东西都无法在自己所设想的轨道上运行,甚至会发生格外巨大的车祸。

    所以江絮晚这样理想主义的人,恐怕感受到的伤心与失望是大多数人的翻倍。

    可是生活并不会念及他们这类人的辛苦与颠沛流离,所有真实总会让他们亲眼目睹。

    ……

    徐州在心绪纠结之后坚定地走进了那座墓园。

    扫墓人仍然在扫着积雪,不经意瞥了一眼徐州,却发现他直接朝自己走过来。

    他看这男人外形优越,且长相也是“高分”,不知是有什么事情。

    扫墓人:“何事?”

    徐州摆出礼貌的笑容:“您好,我想请问一下,刚才来这里的女人,她去了哪座墓前面。”

    “……”扫墓人似乎是看出来些什么,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有的路上不能有捷径。”说完这句话他指向江絮晚去到的那座墓前,“那个,摆着花。”

    徐州迟疑地点头,然后轻笑退后一步,微微鞠躬:“谢谢您。”

    或许是真的从扫墓人的话语间汲取到了几分真意,徐州转身后迈向那座墓的动作带了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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