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奸臣”自然也有人要来当,有夜稹安排的“枕边风”在,冯岳自然成了不二人选,何况这件事情原本就没有冤枉冯岳。

    冯岳是太子的岳丈,胡依一倒是有想过要不要借着这件事情踩太子一脚,但是最后这个念头还是作罢了。

    一则因为永和帝不会让这件事情跟太子有牵扯,而则是太子也有推脱的理由,毕竟冯岳和秦信都属是都察院副都御史,这件事情完全可以说是冯岳为了争都御史的位置而对秦信下手冤枉了秦信。

    所以胡依一干脆也就不故意往太子身上引,不过就冯岳跟太子的这种关系,旁人会不会往太子身上想,那就不一定了。

    最后,秦信被追封为了文勇伯,而冯岳,原本是不用死的,但是既然胡依一有心算计他,想让他死,冯岳不可能还能活着。

    “冯大人好歹也是太子殿下的岳丈,太子殿下难道就不替冯大人求求情吗?毕竟您从前跟冯大人关系亲如一家啊。”夜稹笑了一句。

    “郡王叔哪里的话。”太子讪笑了一声。

    从冯岳被揪出来开始,太子就没有想过要替冯岳求情,横竖有太子妃和皇孙在,冯岳也不敢咬出太子来,不过因着这此的事情闹得整个京城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大家都知道冯岳的下场,一时半会儿都还没想到太子头上去,如今听夜稹这样一说,大家看向太子的目光便有些耐人寻味起来。

    是啊,虽说冯岳犯了事儿,可毕竟冯岳是太子的老丈人,从前太子跟冯家的关系还十分要好,这冯岳出了事儿,太子怎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再说了,这次的事情冯岳是不是得了太子的授意都还不一定呢,太子如今这是翻脸不认人啊?

    太子暗恨夜稹没事找事,但是面上却赶忙做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来:“冯大人此次做出这种事情来,孤亦是痛心万分,但国有国法,孤也不敢对三司的审判加以妄议……”

    “是不敢还是不想?”夜稹漫不经心的反问。

    太子的脸色微微有些沉了下来,但还是勉强压住了自己的怒火,皮笑肉不笑的道:“自然是不敢,毕竟孤身为太子,应该以身作则,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别说冯大人只是孤的岳丈了。”

    “太子殿下如此正义凛然,倒是让本王有些佩服了,”夜稹轻笑了一声,这声轻笑却像是一个巴掌一般,打在了太子的脸上,“犹记得之前承恩伯的黄河贪污一案,太子殿下也是这般帮理不帮亲……不过说起来倒也奇怪,太子殿下身边怎么老是出这种案子呢?”

    太子的双眼微微一缩,眼中有了几分阴鸷,他自然听得出夜稹话里的意有所指,但偏偏这会儿他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只能暗恨,将这笔账记在了心里。

    不管夜稹此番话在大家的心里掀起了怎样的波澜,总之太子是铁了心不帮冯岳求情了,因为他知道,只要他一求情,夜无殇就必然会将这件事情牵扯到他的头上,身为一国储君诬陷忠诚,这会让那些原本还算支持他的朝臣统统都放弃他。

    所以他宁愿背上一个六亲不认的名声,也不想跟这件事情牵扯上。

    想到此,太子有些后悔,早知道秦信性子这般烈,他就应该换一种方式才是,但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有用,只能咬牙扛下来。

    最后冯岳被判了斩首,冯家整体都受了牵连,冯岳的儿子,也就是太子妃的哥哥,直接被夺了官职,并且子孙三代都不能入朝为官,而冯家其他的人,被贬官的贬官,被罢免的罢免。

    这般一闹,曾经家大业大的冯家,转瞬就门前冷落鞍马稀,五品以上的官一个都没有了,若是想要起复,没有十年二十年是不可能了。

    而秦信身上被追封的文勇伯的爵位,原本也就只是一个名头,但是为了弥补秦家,永和帝将文勇伯的爵位给了秦吟晚如今年仅五岁的幼弟身上,并且三代而终,在文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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