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宗淡淡的摆了摆手,让那两个丫鬟出去。

    之后,容宗就进了东侧间,胡依一跟在后面一步不落,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院子有些阴森,纵然这院子百花齐放,分明就是一派春日盛景。

    等到胡依一走进东侧间的时候,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就觉得这院子这般阴森了。

    东侧间是一间寝屋,屋子布置得十分雅致,阳光照进来分明应该让人觉得温暖,可胡依一没由来的打了一个寒噤。

    最里边儿的床上躺在一个人,胡依一远远的看过去,应该是一个女子,一个跟容宗关系很是亲密的女子,因为容宗一过去,就握住了那个女子的手,低声的嘘寒问暖。

    不过诡异的是,容宗这般动作,这般说话,那个女子却没有回答容宗,看上去……像是死了一般。

    鬼使神差的,胡依一慢慢的走进了床边,然后她将那个女子的面容看了个清清楚楚。

    “这……”胡依一惊呼出声,因为太过震惊,而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碰到了桌上的一个只插了一个枯枝的花瓶,胡依一条件反射的眼急手快将花瓶扶了起来。

    但花瓶碰倒的声音却像是突然刺激到容宗了一般,容宗怒道:“不许出声!”

    胡依一却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容宗的怒吼一般,她怔怔的上前了两步,手指微微有些发颤的指着床上的女子,满目的不可置信,眼中甚至蓄满了眼泪,张了张口,却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又看向了容宗,总算找回了自己声音,只是语气也有些颤抖:“这……这是谁……她……她……”

    “如你所想。”容宗原本是坐在床头,低头温柔的看着床上的女子,听见胡依一说话,这才给了胡依一一个眼神。

    “这不可能!不可能!”胡依一直接就瘫坐在了地上,望着床上的女子,失声叫了出来。

    “怎么不可能!?你自己好好看看!”容宗的眼风凌厉的扫了胡依一一眼,仿佛胡依一说的不可能是对他的侮辱一般。

    胡依一几乎是半爬的到了那个女子的床边,她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床上的女子,看着那张自己陌生又熟悉的脸,只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一般,这……这怎么可能呢……

    胡依一的眼泪唰的就掉了下来,她忍不住去拉那个女子的手,但是一入手,就被那女子的体温给冻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她瞪大了眼睛,看了一眼容宗,然后又将手指放到了女子的鼻下。

    她的手指感觉不到任何气息。

    胡依一不死心,又探了探女子的脉搏,良久之后才感觉到一点微弱的跳动,胡依一总算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将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什么样的情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胡依一带着哭腔的怒吼了一句,“你告诉我,我娘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不是死了吗?!”

    “她没死!没死!”容宗的神情突然激动了起来,他的话虽然是说给胡依一听的,但却又像是自言自语,是在说服他自己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胡依一的眼底也一片赤红,她拉着床上那个毫无反应看起来就跟死了差不多的女子,瞪大了一双眼睛,愤怒的看着容宗。

    “是我救了她!可惜,她中毒太深,我只能暂且保住她的命,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有醒过,如今还差一味药引,我就可以救她了……”容宗看着床上的女子,目光温柔缱绻,就想夜稹每一次看着胡依一一样,连自称都变成了“我”。

    “我亲眼看着她葬入了胡家祖坟,她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我以前从未见过你,也从未听她提起过你这么一个人,你休想骗我!”胡依一恢复了几分冷静。

    容宗却冷哼了一声,看着胡依一的目光瞬间就没有了方才看着那女子的温和情意:“上一辈的事情,如何会跟你这么个毛丫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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