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已知的南诏、西域来看,他们就已经对大燕心怀不轨了,南诏更是布局已久。

    可永和帝对此却一无所知,在他看来,大燕地大物博,幅员辽阔,无论是人口还是土地,都是其他诸国望尘莫及的,那些小国在他的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他只需要注意大燕内部的这些有兵权的武将,以及有势力的皇子,不要这些人篡了他的位,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对于永和帝的想法,其实夜稹也好,胡依一也罢,包括朝中那些忧心忡忡的文物大臣,俱心知肚明,所以也没有人会到永和帝面前去提醒他,因为都知道说了也是白说,还会让永和帝怀疑他们的用心。

    今日来大燕的各国使臣越来越多,颇有一番万国来贺的模样,永和帝每日忙着接见这个,接见那个,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你是没瞧见当年先帝还在的时候,那会儿大燕兵强马壮,国库丰盈,内有内阁阁老辅佐朝政,外有威武将军驻军边塞,谁也不敢来犯,那些使臣来了大燕,俱都恭恭敬敬,只想着皇帝发发善心,让他们多带回去一些大燕的珍宝物件,哪里会有如今这么多心思,我还记得先帝当年五十五寿辰的时候,我被先帝抱在龙椅上,看着太和殿下面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和各国来使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时候,那种震撼,至今难忘,只可惜,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了。”夜稹喝了些酒来找胡依一,抱着胡依一,难得一次性说了这么大一段话。

    “比起如今龙椅上那位,你似乎更喜欢先帝。”这是胡依一很早之前就感受到的,虽然夜稹很少提起先帝。

    “这是自然。”夜稹将头埋在胡依一的颈脖间,说话时喷洒的热气撒在了胡依一的耳边,让胡依一觉得有些发痒,头便不自觉的动了动。

    “阿七,别动,我想靠一会儿。”夜稹似乎是醉了,浑身都没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