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几个已经长成的皇子里,容旭远在边疆,夜绍羽翼未丰,且不像是能狠下心算计出这件事情的人,所以夜无殇只会怀疑上容彰,若是咱们再动些手脚,栽赃容彰,一则做得越多,就越容易暴露马脚,二则夜无殇越是什么蛛丝马迹都找不到,才越是会怀疑上太子。”

    胡依一点了点头。

    “你跟夜无殇侧妃的事情,打算怎么解决?她如今已经嫁给了夜无殇,还是赐婚,龙椅上那位纵然有想让容彰和夜无殇斗的意思,但是肯定不会由着你打夜无殇和他的脸的,”夜稹又问起了胡婳的事情,“可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胡依一摇了摇头:“放心,暂时还不用,我去报官,也不是为了非要查个水落石出,让胡婳伏罪,我心里有数的。”

    “那就好。”夜稹倒也没有多说。

    有关于宫里的事情,胡依一消息得来还比较滞后,所以她只知道夜无殇一直都还病着,不知道准备弄什么猫腻出来。

    不过宫外的事情,胡依一知道得就比较快了。

    大理寺办事迅速,很快就查到了英勇伯府的二公子郑弘头上去了,郑弘自然是抵死不认,但是最后证据确凿,郑弘百口莫辩,为了不连累胡婳,他最后还是一力承担下所有的事情,说这一切都跟胡婳没有关系。

    郑弘承认了这事儿是他做的,于是这件案子审理起来就快了。

    当问到郑弘为什么要这样做,毕竟胡家跟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他何必要废这么大的周章搞这么一出。

    对此,郑弘选择了避而不答。

    于是胡依一就派人放出流言,就说是郑弘之所以这样做,都是因为胡婳。

    至于这其中的细节,胡依一就没有说了,毕竟这种事是而非的东西,就要说得含糊,才能让旁人自己去想里面的种种缘由。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去害另外的人,那这个男子和这个女人如果没有血亲关系,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一时间,众人看夜无殇的目光都有些怜悯起来,不过夜无殇还在“病重”,对这一切都“一无所知”。

    因为没有伤人性命,而英勇伯府又愿意赔偿胡依一两倍的损失,胡依一倒也乐意给英勇伯府一个面子,所以也没有非要让大理寺给郑弘定罪。

    不过国有国法,郑弘勾结贼人洗劫官员府邸,已经犯了大燕条令,不可能一点事情都没有,哪怕胡依一没有刻意让人给大理寺施压,英勇伯府又运作了一番,但郑弘最终还是被判了流放一年,只不过流放的地方离燕京很近,也就是走个过程而已。

    临走前,郑弘还托了人给胡婳送信,想见一见胡婳,毕竟他是为胡婳才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自然想要见胡婳一面,诉一诉相思之苦。

    只不过这信,最后落在了胡依一的手里。

    胡依一倒是挺能理解郑弘想要见胡婳的事情的。

    先不说流放一年的事情,就说他出了这样的事情,日后是不可能再有机会入仕了,流放回来之后,他也不可能再待在京城了。

    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胡婳,在走之前,郑弘自然无论如何都想要见胡婳一面的,否则意难平。

    对于郑弘这样的人,胡依一是同情不起来的,她想起刚查到郑弘头上的时候,江月那着急替郑弘解释的样子,就对郑弘有些厌恶。

    于是她收了郑弘的信,瞧着这上面郑弘写的那些腻腻歪歪的话,胡依一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不小心”将这信给流落了出去,再让人宣扬了一番。

    于是,人人都知道六皇子头上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甚至有人怀疑胡婳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不是夜无殇的。

    如此,别说胡婳没有收到郑弘的信了,就算收到了,她也不可能去见郑弘,只会暗恨郑弘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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