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蛇,狠狠的扔了出去。
随即,她又发出忍疼的闷哼,是另外有蛇咬到了她。
王缨宁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痛,甚至没有发现进来一个目瞪口呆的人,专心看着咬在她身上的蛇,一抬手就要将它给狠狠拽了下来。
“住手!”萧俭忍无可忍,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上前将那条蛇挑断。
蛇身随即啪嗒一声落地。
“你……”
萧俭已经不知如何开口说话了。
她那样直直的将咬住她血肉的蛇给撕下来,就要将她自己的血肉也要撕扯断的。
这还是个女人吗?
世间女子有这样的吗,即便是男子,也挨不住吧。
萧俭借着油灯,看到地上七七八八死状惨烈的蛇,而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面色和以往一样,苍白的吓人,目光却是亮的骇人。
“疼吗?”萧俭实在不知怎么评价此女子了,开了开口,问的竟是疼吗。
王缨宁在他接近的时候,闻到他身上的那股青竹的气味,没由来的觉得安心放松了。
“不疼。”
王缨宁冷酷道,抬起胳膊想要抹去眼睫毛上的血珠子时候,又没忍住痛的“嘶”了一声。
“真别扭。”
因着油灯昏暗,又靠的近,原本的清雅公子,如今说出的话犹如溪水浸泡过的古瓷器,沁着水汽的悦耳。
萧俭在她的一侧,看她的样子,突然想起那日她与两个丫鬟,讨论着男子怎样做才能令女子厌恶,那样嬉笑轻松的语气,仿佛是个狡黠的混不吝的小少年。
如今她分明疼的在暗中呲牙咧嘴,嘴上偏说着不疼。
暗中苦笑着摇了摇头,萧俭看着她身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心道这得有多少个伤口。
好在这些蛇都是些菜蛇,无毒,否则任凭她多勇猛,也活不多一个时辰。
正想着,突然听到了佛堂外头一阵极小的脚步声,而后萧俭便闻到了一缕不同于血腥味的腥臭气。
是毒蛇。
这毒蛇游动的速度很快,瞬间便到了他二人跟前。
昂起有着斑斓花纹的头颅。
王缨宁并不知道是毒蛇,只以为他们又放进来菜蛇折磨自己。
冷哼一声,作势要上前薅住它。
“住手!”萧俭手臂一揽,将她带到了后面。
“做什么?蛇有什么好怕的。”王缨宁闷闷的说道。
其实在这之前,她是极怕蛇的。看到它们腻滑细长蜿蜒的身子,长长的蛇信子,便浑身颤栗,发自内心的恶心。
可这人一旦经历了生死豁了出去,这些蛇在她看来便没有那么可怕了。
甚至在萧俭面前,她还可逞一逞能。
萧俭冷笑两声,道:“菜蛇当然不可怕,可这蛇是有剧毒的蝮蛇。”
有毒,王缨宁咽了咽口水,缩了缩脖子。
随即心里又起了戾气,看来这王缨宁娘俩是要在今日要了她的性命去呢。
王缨宁往后退,裙角不小心将油灯碰到。
“咚”一声。
恰在此时,萧俭手中的匕首也同时离手。
“铮”的一声,匕首穿过蛇的七寸,钉到了地板之上。
王缨宁微微张了张嘴巴。
从后面看向紧抿双唇的萧俭。
素日里只被他清雅淡然的气质所惑,忘了他其实是行伍出身,真正带过兵打过仗的。
这手劲儿。
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