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他判断有误。

    听闻满家一门财富万贯,可人人自私势力,对人罕有真情实意。

    这个满璋之他初时也与他打过交道,一脸的商户嘴脸,那时候他出嫡女,他出万两黄金。

    是交换,是交易。

    这怎么还交易出真情来了。

    “缨宁你身上的伤未好,不好吃发物,多喝些红枣莲子羹。”满璋之满眼的怜惜。

    王缨宁笑眼眯起,从善如流道声好。

    满璋之差点又被这笑给惊的撒了杯中的酒。

    他发现,兹要是王缨宁愿意,她要对哪人好,那人恐怕是赴汤蹈火都愿意为她去。

    一顿饭算是吃的其乐融融。

    饭后,王老爷单独留了王缨宁到书房,说有话相商。

    王姻攥紧了长姐的手,今儿父亲先是纵容那小妾对长姐出言不逊,在饭桌上神情又闪烁不定,定然是有所图。

    王缨宁却不怕他有什么图谋,他有想要的,王缨宁看了看两个妹妹,巧了,她正好也有。

    “听了那些传言,为父还道你与满家人不合。”王老爷淡声道。

    “父亲不必担心,传言终究是不可信。”王缨宁打量着这件书房。

    这里,以往,王源从来不让她们姐妹几个来。

    能来这里看书的,只有她的两个庶弟。

    没想到有朝一日,她还能坐在这件书房里与这位从来瞧不上自己的父亲面对面的谈话。

    “我不管你与夫家的感情如何,娘家终归是你的根。”

    王老爷也不卖关子,直接提要求。

    “如今你两个弟弟也大了,总不能老在家中无所事事。以往我做郡守丞的时候,倒也不需要你,如今树倒猕猴散,官场上的那些个人见风使舵的,没一个肯相帮的。”

    “父亲素来最敬那些隐游之士,说官场污糟,不利养心,怎么又想让两位弟弟涉足吏事了?”王缨宁不解问道。

    这世间像她父亲这样的士族,大多高标放达,以躬亲吏事为耻,又不愿意讲究治国经世之道,更不屑于统兵打仗。

    他们愿意做的,无法是高谈阔论,谈些玄之又玄的经,靠着祖祖辈辈留下的一点子隐蔽,过着醉生梦死的所谓雅士生活。

    “你懂什么,做官有做官的好处,隐士自有隐士的疾苦。”

    他被罢官的这一年来,虽说手中银子不少,可再也没有旁人在背后巴结讨好了,办点子小事还得去求以前那些故旧同僚。

    他也是悔不当初啊。

    “当初要为了不是你,为父也不至于丢官!”王老爷哼声道,他这样说是抱怨,也是想让王缨宁心里有些愧疚。

    “父亲怕是忘了,当初不是因为我,是因为银子,丢的官。”王缨宁从容不迫,像是说的旁人的事。

    “你!”王老爷指着王缨宁你你你了半天,终于还是沉下了气来:

    “罢了,过去的事,还提它作甚,这次我要你好好为你两个弟弟筹谋,谋的一两个清省的差事,也算我没白生你一场。”

    他又道:“你那媒氏就算了,听闻这个衙门的官务繁重,又是个清水衙门,男的女的在一处,总归不是什么好衙门。你还是想办法在正经衙门里头为他们寻差事。”

    要做官,还要做的清闲又省心,王缨宁心道他可算会两个庶子着想。

    “父亲太高看女儿了,我这才进入媒氏没几日,几个同僚还没认全呢,郡府衙门里头就更不用提了,又如何为两位弟弟筹谋?”王缨宁做为难的神情。

    “哎,这你不用顾虑。”王老爷摆了摆手,看来是早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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