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乌云似的。

    “我没来是有原因的,我是因为……”王缨宁想让门房小厮给萧俭带个话儿。

    “您在半道儿上遇上您的好友手帕交了,顾着关照她去了,将答应侯爷的事忘到脚后跟上去了……这些侯爷都知道了。”

    这是因为萧俭半天没见王缨宁来,怕她在路上遇上什么事了,使了人去看,人回来禀报了之后,萧俭脸更黑了。

    王缨宁放在心里的人和事太多,母亲、妹妹、祖母,甚至表妹、好友,衙门里的公事,甚至是那写鸾凤谱的花笺纸,都排在他萧俭的前头。

    萧俭不是一个自私狭隘的人,可这是非常时期,很容易火上浇油,他难免不多想。

    王缨宁一听门房小厮说的,笑容一下子挎了,看来今儿是哄不好了,只好先灰头土脸儿的先回去。

    翌日,王缨宁去衙门里当值,一边想着怎么才能让萧俭不再那么生气了,一边托了一个与姜家熟识的同僚,让她帮着去姜家打听卞时悠乘坐的马车马疯了的事。等她下值回到王家,见母亲等人早等在屋子里了,小妹仪儿双眼通红,一看就是哭过了。

    “大姐姐,你快想想办法。”王仪见到她,立即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施予修他被官家下了狱了!听说罪名还大的很。”

    王缨宁一时愣住,还是王夫人冷静,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是南方一城在几日前发生了地动,可是太史监的人却没有及时观测出来报与官家,还是今日来地方上报,官家才得知,虽然损失不大,百姓几无伤亡,但是田地庄稼糟了不小的毁坏。

    官家大怒,因为此事降罪于太史监的众人,尤其是掌管观天象的施予修更是被直接下了大牢。

    这样大的事,王缨宁却是犯了难。她只是个六品的小小媒官,当今官家她倒是见过一回,可她的本事还没到能到御前求情的地步。

    萧俭倒是可以。

    她一想到此,也顾不得旁的,只好厚着脸皮再去一趟武安侯府了。为了妹妹仪儿的大事,况且施予修也是她的亲表兄。

    武安侯府的人就像知道她要来似的,专门有人在等她了。

    “大人,侯爷他今儿早上就离京了。”

    “去了哪?”王缨宁心里咯噔一声。

    “到南边赈灾去了。”下人又道。

    “临走之前可说什么了吗?”王缨宁隐隐有期盼问道。

    下人摇了摇头,意思是什么话也没给她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