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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君,今日王氏因着月例银子的事,将姚姨娘身边的婆子罚了半日的跪。”

    “郎君,满家少夫人又病了,咳嗽的厉害,那姚姨娘却迟迟不肯寻大夫来。”

    “郎君,少夫人她病好了,在院里种了些花草,有几株样子还不错。”

    “少夫人今日送了一碗芍药粥与我,香甜丝丝的,味道不比外头点心铺子里的差。”

    ……

    萧护如今又成了“眼线”,每日里回去与主子萧俭禀报今日的在王缨宁处的见闻,也不管萧俭根本就不耐烦听他的。

    他总得做点事,让郎君知道自己的心还是在他那里的啊。

    却不知萧俭心里不停的冷笑。

    王氏,满家少夫人,少夫人……

    这个王氏果然是个会蛊惑人心的。

    萧护也是个没出息的。

    这才几日,这称呼就从生疏的王氏变成了亲昵的少夫人。

    这日萧护从王缨宁处回来,兴冲冲的道:

    “今日可被我发现了大事,郎君可还记得那个吕家小郎,吕乔?”

    吕乔?

    就是那个原本有意与满家缔结亲事,满家没有瞧上的庶族寒门吕乔?

    “正是正是,郎君好记性,今儿我到的时候,瞧见一个婆子带着一个丫鬟正给少夫人行礼,这院子里头也堆了三大箱子的礼物。”

    “那婆子出来的时候,我拦住问了姓名来历,郎君你猜怎么着?”

    萧俭并不答他,萧护揉了揉额顶,自答道:

    “婆子说是吕家的人,少夫人对吕小郎君有大恩,这些都是吕家夫人差人送来相谢的。”

    “大恩?”萧俭皱了眉头,这位满少夫人究竟是个什么人,与吕家又扯上了关系:

    “你可问是什么大恩了吗?”

    萧护赧然道问是问了,可那婆子急着回去复命,没说清楚就匆匆的走了。

    萧俭不再言语,半晌道:

    “你叫外面的人注意着些吕家,有事早来禀报。”

    说完了,又觉得这些日子,自己对于一个妇人是不是太过关注了。

    她与人有恩有仇,跟自己又有何干系?

    想来都怪这个萧护,天天少夫人长少夫人短的。

    以往也没见他这么多话。

    且说满璋之被萧护又一次阻在王缨宁的院门外之后,这心里有些犹疑。

    按理说以王氏对自己的情意,不该如此啊。

    他还记得两人在未成亲之前,他去王家与她父亲议事,她躲在窗后头。

    虽然他没顾得上瞧她的相貌,可那道炽热的眼神一直追随着他,他是感受到了的。

    加上新婚那夜他故意冷落,她躲在被子里哭的肝肠寸断。

    他也都是知道的。

    原本对于王氏,他是有把握的。包括上次她带病也要为鸣珍的亲事操劳……

    虽然最后证明自己看走了眼,但她总归是为了讨自己欢心,费了心力的。

    如今这样的冷淡,连晚膳都不愿与自己吃,若说一天两天如此那是欲擒故纵。

    可这都几天了。

    满璋之皱眉思索,如今反正那潇相书院他也去不了了。闲在家中,与姚姨娘日日相对。

    纵使她再怎样温柔小意,也觉得乏味。

    “去禀报你们少夫人,明儿一早我来带她到外面走一走。”

    不管怎么说,她小小年纪,正该是活泼好奇的时候,自己与她到外面去走一走肯定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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