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时兴的小食,王缨宁甚至看到了有来自北地的蜜瓜。

    满璋之夹起了一块乳饼,轻轻的放到了王缨宁跟前。

    “吃吧,今夜船上不便明火做饭食,只要了小食,想来你们女子会喜欢。”

    见她脸色还是木然,满璋之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火气来。

    他哪曾这般小意对待一个女子,她还不领情。

    “那孩童本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救与不救,都无可厚非,你非要拿这点儿小事来恶心我不成!”

    满璋之低声恨恨说道。

    王缨宁面上这才稍稍有了一丝表情,抬头问道:

    “无关紧要……若他不是无关紧要,是亲人,你会怎样?”

    满璋之一怔,皱眉道:

    “若是亲人,自然是会救的,即便我不便救……我身后那些个下人也会救……”

    “好了,莫想了,你何时变得这般优柔寡断了,你该不会是那种妇人之仁的吧。”

    在他们满家人心中,王缨宁可不是个善茬儿心软的。

    能自从嫁到满家一次娘家都不回,能眼睁睁令人将庶女的嘴打烂……

    能当头将滚烫的茶水连茶盏一并泼到姚姨娘身上,能将断了腿的陪嫁丫鬟果断卖给人牙子的人……

    她能心软到哪里去?

    王缨宁头一次被他堵得无话可说,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什么。

    她自然不是什么心软之人,尤其是在他们满家人面前,她恨不得早早断送他们,谈什么心软。

    转头看向灯火映照下的湖面。

    星星点点,晃晃悠悠,分不清天上还是湖里。

    “缨娘……”

    满璋之的声音从后脑勺出,轻轻的传来。

    “不若我们重新开始,你忘掉新婚之夜受的委屈,我忘掉你所有对我的忤逆。”

    “呕……”

    王缨宁这才想起来,她打小有晕船的毛病。

    只不过上辈子嫁给满璋之,就没坐过船,也就忘记了。

    将将吃进去的乳饼和茶水,都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王缨宁起身趴了栏杆上,使劲的呕吐。

    满璋之皱了眉头,拿着帕子捂住嘴巴,将将升起的一丝柔情来生生被一盆凉水熄灭。

    王缨宁终于不吐了,面色蜡黄的回到了船舱。

    满璋之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她亦是微闭起双目养神。

    湖上的游船很多,有的船上歌舞升平,热闹的紧,有些有帷幔相遮,叫人看不清里头的动静。

    萧俭上了船,里头早有几人在等候。

    “主子!”

    几人跪拜,萧俭扬手让他们起身,将脸上的面具解下。

    常年在外头,与主子许久不曾见面的他们,见到了萧俭,这心中难掩激动。

    今日是七夕,人来人往的,主子反而邀他们在巢湖上相见。

    这种举动看似危险,实则更容易掩人耳目,不被发现。

    毕竟那些朝廷的刽子手们,谁也不会料到有萧家血脉的人,会大摇大摆的混在人群中,游船赏湖。

    “建康城那边如何了?”

    萧俭坐定,几人围上来,有人一拱手,痛心疾首道:

    “右仆射江大人、司空徐孝嗣徐大人……几位忠良先后被害,听闻只因右将军一句无心的谏言,便被下了狱,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妖妃潘氏与佞臣梅虫儿混乱朝纲,拿愚弄皇家血脉,杀害忠良之臣为乐,逼得文臣纷纷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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