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最好的时机。

    当今朝廷的气数并未全尽,乱的也只有建康城罢了,其他的城郡各自为主,并未受到多少牵连。

    轻易贸然出击,只会徒增伤亡。

    萧俭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劝这二人。

    但是显然,这二人根本听不进去,即使他们明白,可陈大人的年纪也不允许再耽搁了。

    “既如此,我等等候公子的消息,三日后若是没有公子之信,我等便抱必死的决心进京了。”

    “还望公子以天下大义为重,切莫再犹豫不决了。”

    二人面上有很大的失望,语气中难免带了些不耐和失望,抱了抱拳便转身而去。

    去之前,一个人警惕的看了看那堵墙,二人打了眼色。

    墙那边有人在他们刚来的时候偷窥,他们发现了,自然不能留活口。

    “二位,大可放心,”萧护得了主子的示意,赶紧上前阻拦,认真道:

    “隔壁的人不过是内宅妇孺,方才那个也是个未开心智的傻子,对于近日之事她们定然是不知道也不会说的。”

    二人将信将疑,杀心并未因此消减。

    “想必二位出来已久,未免引起旁人注意,还请早些离开,方为上策。”

    萧俭上前催促,面色微冷。

    “此地的府君大人正是韦睿韦大人,二位想来也是听过他的大名。在他的治下,想要随意杀人,恐怕出不了这城郡半步,便会被捉拿入狱,还请二位三思。”

    二人闻言一凛,他们差点忘了,这里是韦大人的辖地,他们若是杀人,必将惊动官府。

    到时候,不仅他二人插翅也难飞,就连陈大人也会受他们的牵连。

    不过,饶是如此,他们也有些惊讶,为何萧俭会如此维护隔壁的那几个女子。

    据他们所知,隔壁该是这满家的一位不受重视的少夫人吧。

    “请吧。”

    萧护做出请回的手势,二人对视一眼,而后悄无声息的消失在渐浓的夜色当中。

    一连着二日,萧俭的院子里都没有动静,萧护来看院门的时候,也是心事重重。

    红药有意询问一二,都被他含糊的搪塞过去。

    王缨宁看着外头的天气,数着日子,眉心一动。

    想来过几月,那建康城要迎来一场战事。

    前世,就是在今年,那陈显达陈老将军领军一路从浔阳出发,一路攻进了建康,致使建康城人心大震,闭门设守。

    可惜先胜后败,被射下战马,惨死西州,所率部下也都随他殒命。

    那日所来之人,大概就与此事有关吧。

    萧俭坐在院中,闭目思索,那二人说过今日等候他的消息。

    他虽然心意已定,但是难免胸中有一份忧愤和自弃。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那块本来被萧护卡牢了的石砖,又被抠了下来。

    这次傻丫抠完了石砖,没有再将眼睛凑过来。

    她是被红药给狠狠的训过了,不敢再往这边偷看了。

    随即,清越的声音略略咳嗽了一声。

    萧俭睁开眼睛,并没有言语。

    半晌,那边的声音才响起。

    “公子是为这天下事而忧?”

    萧俭挑眉不语。

    “……我劝公子凡事不必操之过急,有道是韬光养晦,若没把握,不好贸然出手,否则害人害己。”

    王缨宁心道言尽于此,不管他听得进去听不进去,就当是报答那日他在花船上的相助之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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