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想重新编一个给你。”顾夜西想通了,最好把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吧。”

    他压下身子,把自己送过去,“随便怎么打都可以。”

    温想怎么舍得?

    她默了一会儿,“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车祸的事吗?

    顾夜西说实话,“很早。”他看她的眼色,把呼吸放得很轻,“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告诉你。”

    这是真的。

    温想看着他,眼眶很红。

    她的眼睛会说话,此刻不是责怪,是问一个解释。

    顾夜西弯着腰,眼里有全部的她,“想想,其实我很自私,没你想得那么好,不管唐秋还是薄弈,他们都被我利用了。”

    他把自己剖开,里面一整颗心都是黑的,不管她要不要,“为了达到目的,我不在意用什么手段,也不在意他们的死活。”

    只要她安好。

    “什么目的?”

    他答,“不想你变成现在这样。”这样了无生气。

    温想望着他,目色很深很深。

    “想想,车祸不是你的错。”顾夜西抓住她的胳膊,手指收得很紧,“夫人做的恶,也不该由你承担。”

    他在很用力地告诉她:温想,你没有错!

    温想哭了。

    顾夜西把方寸大乱写在脸上,反应了好几秒,才伸手擦掉她的眼泪。

    他抱着她,轻声哄着。

    温想窝在他怀里,整个人都在颤抖,眼泪淌湿他的衬衫,“如果我不是演员,那我就可以陪在外祖母身边,她老人家就不会带着遗憾走了。”

    而她,是带着遗憾留下来。

    顾夜西不清楚失去亲人是什么感觉。

    但看着她哭,他的心里很不好受,涨涨地,像被塞了一团棉花。

    “外婆。”

    声音很小声,她喊完后沉默了很久。

    “对不起。”

    她哭着道歉:

    “都是想想不好。”

    “都是我不好。”

    “对不起。”

    顾夜西随她红了眼。

    夜半,温想睡着了。她哭了很久,应该撑不住了。

    顾夜西坐在床边。

    只留下床头的一盏灯,但光线足够,外面月色正好,映高楼,映江山,映美人,而寒风,却在吹落花,吹落叶,花絮纷飞。

    那应该是比黑夜更为黑暗的世界,月亮和太阳被囚禁,只有冰川在淌出血水,只有死亡在夜枭的笑声中打开门窗。

    叫做地狱。

    顾夜西低头,影子缓缓靠近,他把吻落在她的眼皮上。

    神啊,不要再折磨他的姑娘了。

    惩罚的话,就让他一个人承担吧。

    顾夜西一动不动,就这样守了她一夜。

    天微微亮,他才起身,按了按已经麻掉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出房间。

    温想生病了。

    顾夜西一摸额头,吓得手忙脚乱,他外套也没穿,一身睡衣,趿着拖鞋,给温想套了身羽绒服就匆匆忙忙往医院赶。

    挂了急诊。

    急症室的医生给量了体温:39.5度。

    “病人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热的?”

    顾夜西的目光黏在温想身上,像丢了魂,“昨晚还好好的。”他满头大汗,很着急,“早上忽然就病倒了。”

    怎么叫都叫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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