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德行?被他盯上的人不用求平安无事了,能活着都该烧高香。

    “不管用什么手段,拷问出他背后的人。”

    他比温想的怀疑还早,从李央央出现的时候。

    为什么?

    电视台就在写字楼旁边,若方平只是想为他妹妹讨回公道,直接去电视台岂不是更方便?何必舍近求远、节外生枝?

    事出反常,必有妖!

    ……

    温想做了一个梦,梦醒来,却不记得梦见什么,她坐起来,若有所思,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一眼时间后放回去。

    有点渴,她起身下床。

    刚好走到门口,顾夜西房间的灯熄了。

    温想下楼,等喝完水,摸黑去了顾夜西的房间。

    房间里很暗,窗帘拉得很紧,温想的脚步很轻,凭着记忆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开一丝丝,让月色透进来。

    床上,顾夜西把被子踢了,翻了个身。

    温想走到床边,慢慢蹲下来,掀起他的衣裳,借着月色,他腰背上有一片颜色很深的乌青。

    这个人,还说不疼!

    温想有些恼,但更多的是心疼。

    她把红花油倒在掌心,搓热后给他揉,动作很轻,很怕弄醒他。

    十分钟之后,温想带上门离开。

    顾夜西睁开眼睛,目光里淌着一片暖色。

    他没睡着,因为热。

    白日,把黑夜的容量排空,睡眠包裹着世俗的肉体,爱上多梦的黎明。

    温想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

    她揉了揉眼睛,拿起来看一眼来电备注,是裴云,她坐起来,缓了缓才接,“喂。”

    “想想!”

    温想还有点迷糊,“嗯?”

    裴云的语气很急,“你没事吧。”

    她昨晚赶稿,没空看手机,今天早上才看到温想被歹徒挟持的新闻,吓得她赶紧打电话过来。

    温想说没事,“就是脖子受了点小伤。”

    小伤?

    裴云知道温想报喜不报忧的性子。她不相信,也有点生气,“顾夜西呢?你出事的时候他没在你身边吗?”

    男人都是狗,关键时刻掉链子。

    “不能怪他。”温想还很护着那狗子,“是我不让他跟来的。”

    站在娘家人的角度,裴云很难不着急上火,“想想,你不能总这么护着他。”趁顾夜西不在,她语重心长,“你谈个恋爱,总不能把小命都交代出去吧?”

    温想不是在开玩笑,“他要,我可以给。”

    裴云,“……”

    她心里想:完蛋了,温想鬼迷心窍了。肯定是顾夜西那家伙对她下了蛊,下的还是蛊王,不然秉节持重的温想怎么可能说出这种话?

    简直匪夷所思。

    这时,温想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她跟裴云快速说了声“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顾夜西推门进来。

    “醒了。”

    温想把手机放下,“嗯。”

    顾夜西走进来,手里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纱布、消毒水和药物,他走到床边,把托盘放在她手机旁边。

    “脖子还疼不疼?”

    “不疼。”

    “我给你上药。”

    他戴好手套,给她换药的动作很轻,每一个步骤都处理得一丝不苟,生怕弄疼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