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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恕终于抬头了,转头看向她的丈夫。

    金昌文没看她,“和燕殊动手的是我,廖恕当晚只不过是起到便宜行事的作用,而且——”顿了顿,听见他说,“她还从中作梗了!”

    这是真的。

    当晚他与燕殊二人拉扯之时,廖恕确确实实帮了后者。

    公诉人,“空口无凭,没有证据的话,只是你一面之词。”

    所以,他不信。

    金昌文喃喃,“证据吗?”

    当晚的事,除了他和廖恕,就只有已故的燕殊、陈芸知道了,他这样说的话,的确显得苍白无力。

    旁边,廖恕一直在看他。

    她不懂,不懂金昌文为什么帮她?

    结婚这么多年来,他对她除了颐指气使就是趾高气昂,连当初娶她之时也是,分明心有所属,却畏惧世俗的眼光……

    忽然,金昌文说有。

    有什么?

    他把廖恕的手拉起来,拉得很高,“你们以为她的右手是意外受伤的,是吗?”

    众人沉默。

    廖恕也搞不清楚他想做什么?

    金昌文扯了扯嘴角,把眼角压下来,“我告诉你们,她的尾指是我亲手砸掉的。”至于原因,他云淡风轻,“谁让她挡在燕殊前面呢!”

    疯子!

    他是个疯子!

    顾夜西把目光落在廖恕身上,没错过她脸上错愕的表情,他眯了眯眼睛,脸上的神情却没有变化。

    她怎么好像也第一次知道一样?

    金昌文松开廖恕的手,神色平缓,“要不是看在家里还有两个小孩要她照看的份上,她也活不到今天!”

    廖恕瞳孔地震!

    先前的感动烟消云散。

    竟是这样,原来他早就想好了杀她!

    这些话,金胜在候审室也听到了。

    阳光透进来,把他的影子映在墙上,再然后,看见影子一点、一点地弯下去。金胜怀疑自己听错了,他的父亲,怎么可能对他的母亲下手!

    一定是他听错了!

    “畜生啊!”

    “连枕边人都算计,畜生不如!”

    “……”

    听到旁边议论的声音,金胜脸色更白了几分。

    金昌文的戏好。

    多好?

    看看,连他亲儿子都信了。

    顾夜西嘴角往上,终于笑了,因为可笑。

    温想转头,看到他向上牵起的嘴角,“顾同学。”她喊了他一声,声音很轻,“你在笑什么?”

    顾夜西说,“看戏。”

    “看戏?”温想皱眉。

    他低下头,看向温想的目光柔和,“我们想想是演员,难道也看不出来吗?”他说话很轻,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金昌文啊,在唱戏呢。”

    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奖杯。

    温想似懂非懂,“可是,金昌文为什么这么做?”

    顾夜西摇头。

    他也不清楚对方什么目的,接着看下去便是。

    温想转头,视线重新落在金昌文身上。

    金昌文的目色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怎么?很意外吗?”他扭头,语气无关痛痒,“断指之痛,你忘得这么快啊。”

    廖恕忍了三十年。

    时至今日,她不想再忍了。

    “苏中斌,你没有心!”

    冲着金昌文,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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