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吧。”

    林业颔首,驱车离开。

    “谁啊?”温想收拾完房间去洗澡,从浴室出来。

    顾夜西弯着腰在床边,在铺床单,“林业。”

    床单是粉色的,上面还有卡通图案,其实顾夜西没有特意吩咐,但送过几次就知道:一般这种情况下,都是温想在。

    温想走到他身边,踩到了他的影子。

    她看了眼床单。

    “吹风机在盥洗池下面,先去把头发吹干。”

    她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顾夜西没告诉她为什么,直了下腰说,“乖,快去。”

    “哦。”

    一阵翻找的声音之后,听见吹风机呼呼作响的声音,顾夜西把换下来的床单丢到地上,去浴室洗手。

    开了暖气,房间里有点热。

    顾夜西出了一身汗,衣服都湿了。

    温想头发还没全干,吹到一半停下。

    “很热吗?”

    顾夜西从镜子里看她,目色渐深,“还好。”

    浴袍有些大,她穿不住,肩膀那处的衣服总是往下掉,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温想自以为不动声色地拉起来,淡定自若地说,“关一会儿空调吧。”

    顾夜西把水龙头关上,抽了张纸巾插手。

    他也很淡定,“也行。”

    反正,等会儿要出汗……

    从树影婆娑里燃出丝丝光线,宁静倾以无垠,用明月与星空入怀。次日,晨曦收好秋叶的独舞,透过斑驳的尘世,以张望,以凝视,以静止。

    哒哒。

    顾夜西睁开眼睛,下意识搂紧怀里的姑娘。

    房间外,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强压下不想起床的念头,轻轻拿开腰上的手,小心翼翼地放到被子里,温想睡得很熟,他甚至不敢呼吸,起床的速度很慢很慢。

    衣服都在地上。

    一弯腰,顾夜西腹部的指痕就特别明显,腹肌上红了一道,但没破。

    其实不怪她,都怪他。

    这叫自作自受。

    顾夜西随手捡了件衬衣,随便往身上一套,然后走去开门,温功成就在门外,看见顾夜西后把想去敲门的手放下来。

    “早。”

    顾夜西也说,“早。”

    怕说话声吵到温想,顾夜西示意温功成退出去一点,温功成照做,顾夜西把门轻带上,扯了两下乱糟糟的头发,“这么早,有什么事吗?”

    才七点二十。

    温功成没说话,一直在打量顾夜西的穿着,以及……穿着里面若隐若现的红印。

    他走神了。

    从小到大,温想就是一个特别在意礼节的姑娘,性子虽好,但循规蹈矩,从来没想过,她会婚前……

    想必,是真的很喜欢这小子!

    木已成舟。

    温功成努力把“木已成舟”的事实消化掉,消化完,他把头抬起来,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你们两个,要回南杭?”

    没别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

    顾夜西随便一答,“嗯。”

    就,真的很随便。

    “回去之后,打算去看甘媛?”上回聊天,顾夜西跟他提过这件事。

    “嗯。”

    温功成默了片刻,“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