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怕你怪罪我。”

    “嗯?”

    他好像在提醒她,“是我把夫人送进去的。”

    这是一件很难以启齿的事吗?

    他看她的眼神小心翼翼。

    她默了片刻,“没有你,也会有别人。”

    除了法律,别忘了因果报应——不会有好人一直不得善终,也不会有坏人一直顺风顺水,如果有柳暗花明又一村,那也同样会有阴沟里翻船。

    夫人先前那些作为,完完全全是踩在雷区蹦跶。

    温想生气,也害怕,害怕的是夫人如果真的做出难以收场的事,那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她。

    所以庆幸,庆幸顾夜西的动作比她快。

    “我没有怪你。”她很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说。

    顾夜西弯着腰,观察她的神色,确保她这句不是在哄他,片刻后,他紧绷的嘴角松懈下来,“谢谢。”

    “……”

    有时候,他说出来的话,温想真不知道该怎么接。

    那就保持沉默吧。

    解棠一看见温想,立刻站起来,“姐姐,小姐夫。”

    解泽平脸一沉,用力推了下他的肩膀,“吃里爬外的狗东西!”甘媛进去,就是因为这两个人,“忘记你母亲怎么进去的了?”

    解棠翻了个白眼给他。

    解泽平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握着胸口喘,“老子要是早知道你是只白眼狼,早该在你出生前就掐死你!”

    他气糊涂了,马上被解棠抓住漏洞,“要掐也得出生后掐吧。”没生出来怎么掐?

    解泽平作势要去打他。

    解棠赶紧藏到顾夜西身后,露出半颗头,“您老打死我,可就没有给你养老送终了。”没有甘媛管着,他日渐嚣张。

    解泽平肺都快气炸了。

    “解棠。”温想喊了他一声。

    解棠马上站直了,收起嬉皮笑脸,“姐,怎么了?”

    温想板着脸,训他,“长辈面前,不可如此说话。”这样太不礼貌了。

    语气不凶,却很严肃。

    “哦。”

    解棠从顾夜西身后绕出来,走到解泽平面前,默了片刻,正儿八经地鞠躬道歉,“那个,对不起。”

    对不起前面还要加那个?

    这得有多不情愿!

    解泽平还想多活几年,咬字很重,“老子懒得管你!”

    说完,他甩袖而去。

    温功成约了人,下午还有事。

    他和温想打了声招呼,驱车离开。

    “姐。”解棠走过来。

    顾夜西瞥了解棠一眼,声音清清冷冷,“我和你姐还有话说,自己去旁边呆着。”完完全全,是吩咐的语气。

    解棠不敢忤逆他,立刻跑去远处的台阶上坐下。

    一副很狗腿、很听老师话的好学生样。

    “什么事?”温想微微抬着头。

    顾夜西舔了舔嘴唇,酝酿了一会儿,“……你,原谅夫人了吗?”他还记得她当时接受不了真相,伤心到住院的事。

    温想摇摇头,语气很平静,“没有。”

    顾夜西把腰再弯下来一点,“那,你以后还来吗?”

    他在试探她的态度。

    温想不遮不掩,让他看,“我说过,我以后没有母亲了。”她来,不是因为甘媛是她的母亲……而是因为,“但毕竟,她是外祖母的女儿。”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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