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在。”

    “那你今晚留在轻罗馆。”

    “我不要,怕你收我住宿费!”

    “你这孩子,能不这么记仇吗?”

    师徒二人是准备互怼一夜吗?

    天还未亮,一辆马车便从大将军府悄然启程,顾怀酒坐在车里补眠,宿醉的头痛叫他心情有些烦躁。

    “王爷。”

    半曲在马车外轻唤了声,听到马车里的人稍显沉重的呼吸,王爷今日恐怕身体抱恙。

    “白洞庭那个笨小子没能把郡主看住,是吧?”

    声音从马车里传出来,声音暗哑。

    半曲知道此刻他们家王爷肯定是在揉着太阳穴,为郡主的不安分头疼呢!

    半曲斟酌字句,最后还是忠心胜了,他结结实实地应了声:“是。”

    “可知她去了哪儿?”

    半曲听王爷这么一问,心里可就委屈了。咱们郡主又不是寻常人,上天入地的我们哪追的上啊?

    “属下无能!”

    可是再多委屈,也得认错。

    “哼哼哼……”

    马车里传来一阵哼笑声,王爷这种不明所以地笑容一般情况下,都是他发疯的前兆。

    半曲知道,这时候最好的良药,便是可以叫王爷看到他家郡主安安稳稳地睡在玉笙苑,而不是在什么轻罗馆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王爷要不先回府上?”

    半曲小心翼翼地问。

    “去轻罗馆!”

    马车里,人声低沉,怒气已经冲到了马车外。

    “是!”半曲立刻叫人调转马车头。

    可才走出去不过十几步,马车里又传来一声断喝:“回府!不管她!”

    “是!”

    王爷彻底怒了!

    黎明的街角,这辆马车在此调马头就有十几次,直转得马车夫都快晕车了!

    半曲和几个侍卫却大气都不敢出,王爷让干什么遵命就是,不然先死掉得肯定是他们。

    马踢了踢前蹄,它都快烦死了!

    顾怀酒改了十几次,眼看着天都快亮了,再磨蹭会儿,就要上朝了啊!

    半曲正忧愁着要怎么提醒王爷才不恼人,就看见马车里一道金色的光闪过,里面传来一声孩提的软糯声音:

    “你敢夜不归宿!”

    半曲长长地吐了口气,腰杆儿都挺直了。

    平安无事,万事大吉。

    顾凉月掐着腰站在马车里,正对着疯爹,今日她穿了一件火红的裙裳,叫顾怀酒顿觉眼前一亮。

    “凉月?”

    顾怀酒打量着气势汹汹的闺女,本来黑成锅底的脸立刻消散了所有的煞气,换成了一副可怜兮兮无辜表情:

    “闺女,你怎么还恶人先告状呢!夜不归宿的明明是你!”

    “我?”

    凉月把手指转回来,指了指自己,自傲不已地说:“我那是有公务在身,倒是你!”

    凉月走上前,用右手的食指和拇指掐住疯爹的衣襟,往自己鼻尖嗅了嗅,然后呕了下。

    “一身酒气!呕!不许你进玉笙苑!臭!”

    说着,她便从背后掏出一套官服,怼到疯爹怀里。

    “改天我得和大白将军唠唠!干嘛呀!老是霸占我爹!虽然我爹没有贤妻在家静候,还有我这个闺女坐门槛儿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