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了剥皮案的一些细节,每次发生命案的地方,你都在那里逗留过,比如文豫书院,还有王府外,那天的案子只发生在一墙之隔,再加上那一日在宣平侯府里,你奇怪地掉了蛇窟里,我便猜测,人也好,妖也好,该是冲着你来的。”

    白洞庭又说:“我知道我帮不到你什么,但还是不放心,便安排人在府外,如有异动,我也能得消息。”

    凉月抱着膝盖,把脸埋了进去,从一个普通人族的角度,这应该是一件值得女孩去感动的事情,满满的用心与暖心。

    可是凉月还顶着一个妖主的身份,万幸今日这只妖不算厉害,她自己就搞定了。

    凉月很害怕白洞庭受伤,她知道白洞庭对于白家的重要性,更加知道白家对于疯爹的重要性。

    “谢谢你,不过下次……”

    白洞庭摸了摸凉月的头,摘下了凉月头上的一只金钗,说:“下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这个可以送给我吗?”

    凉月咬着唇,她这才发觉今日的白洞庭有些不同寻常,他似乎有些悲伤。

    凉月小声问:“你,你要去哪儿?”

    “北疆。”

    “你要去镇守边关?”

    白洞庭点头,他把凉月的发钗收起来,黑憨憨的脸上写满了不舍。

    “不是我去,就是大哥去,所以还是我去。”

    凉月不知道说些什么,北疆属于寒地,白洞庭就算是再骁勇善战,也才十五岁。

    “是疯爹叫你去的?”

    这时候,那种大丈夫志在四方的话凉月说不出来了,凉月惭愧自己没有那么大的格局,她真的有些害怕。

    这个氛围,这些分别的话,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预兆。

    而且前几日,凉月还把那许婚的信物给人家还回去了,凉月真担心白糖水是因为这个,一时失意,负气走的!

    这样特别危险,凉月隐隐觉得剧情会往悲情的方向发展。

    “不行,我不让你去!难道整个大凌,除了你们白家,就没有男子能担大将之风,能冲锋陷阵威慑一方了吗?我去找疯爹,让他换个人祸祸。”

    白洞庭抓住凉月的胳膊:“你别去,是我自己去求的。”

    “你!”

    凉月想骂他笨,可是又不知道怎么骂,更加不知道该以什么身份去骂。

    “如今这妖也除了,我也放心了,我明早就走。”

    走得这么急,该不会真的是为了躲着她吧?

    “对不起。”

    凉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白洞庭道歉,他撞进自己的生活就是突然的,如今又要突然之间抽离出去,凉月有点觉得空落落的,好像是什么东西丢了。

    凉月冲着白洞庭伸手:“把钗子还我!”

    白洞庭捂着袖口,面露难色:“我就留个念想。”

    凉月翘起嘴巴,掏了张空白的符咒,用莫羡割破手指。

    “你该不是要封了我吧?”

    白洞庭想抓住凉月的手指,凉月侧过身子,用手指迅速写了张符,然后转身,把这符拍在了白洞庭心口,符咒迅速隐没在白洞庭身体里。

    白洞庭惊讶之时,凉月已经勾勾手指就把那金钗给取回来了。

    “这钗尖利,不吉利。送你一道平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