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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我不走,这事儿就归我管。你要是不信,就让我和那个仙师比试比试,肯定是我赢。”

    凉月夹了一大块鱼肚子上的肉,吃得起劲儿:“让我先吃饱的!”

    “慢点儿,当心鱼刺。”

    白洞庭忍俊不禁,凉月确实不是娇滴滴的弱小姐,单凭吃相也不是。

    饭后,凉月便被白洞庭抱上了马,凉月披着厚斗篷,可是白洞庭还是用自己的宽大斗篷从后面又给凉月加了一层。

    雪后的乌漠城一片雪白,北风刮下房顶的雪花,挂在睫毛上,没一会儿就结成了冰晶。

    “我们这是去哪儿?”凉月抬头,看到白洞庭带着冰晶的下巴。

    白洞庭把斗篷裹紧了,说:“别害怕,是去义庄。”

    凉月咬着唇。

    “我后悔了。”

    白洞庭停下马,调转马头,“我还是送你回去。”

    凉月立刻拉住缰绳。

    “糖水哥哥,我不是要回去。我是说,我不该吃那么多。”

    万一太恶心了,没忍住,呕,凉月还有没有脸再见白洞庭了?

    白洞庭说:“若是真那般骇人,我也不会让你看到。”

    “那去义庄做什么?”

    义庄不就是给死人停尸的地方吗?

    “找人。”

    凉月点点头,可又疑虑起来,什么样的人,住在义庄里?

    要么是沉迷探案的侦探,要么就是犯案的元凶。别人是什么想法,凉月不知道,反正凉月是这么以为的,如果要硬杠,那就是你对。

    一路上又冷又滑,白洞庭带着一队人出了城,到了三里之外的义庄。

    义庄的门不知道哪里去了,只有一边门柱上用碎布绑着一根木杆上面挂着一个白灯笼,灯笼还是破的,正被北风吹得“哗啦哗啦”地响。

    至于义庄的屋子,四个墙角有三个都不知被什么东西刨出一个坑一个坑的,露出了支撑的木柱,这间屋子倒是有门,只是这门一半开着一半关着,开着的那一半被一块大石头倚着,才没有被风吹得乱晃。屋子里面黑洞洞的,也看不清什么。

    凉月被白洞庭牵着,她回头瞧了瞧身后白洞庭的小队,又看了看一直默不作声跟着她的山药。

    山药把脑袋扭到另一边去,不看凉月。

    它好像生气了。凉月想。

    可是它在生什么气呢?

    白洞庭领着凉月跨进了义庄的院子,不知道是不是义庄四面漏风的原因,凉月感觉义庄里面明显比义庄外低了三、四度,特别是脖子,好像这风会拐弯似的,就像一条无形的绸带环绕在脖子上,冷飕飕的。

    一夜雪后,义庄还没有人进去,整个院子不着一个脚印,凉月他们进去,才把厚雪踩出嘎吱嘎吱声。

    “凄凄惨惨……惨惨凄凄……”

    突然的人声叫院子里的人动作都不自觉地停下来,大家都去寻这声音的来源。

    白洞庭则亮开斗篷把凉月包起来了。

    凉月用黄钟查看周围,发现屋内正中央,坐着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