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干过什么好事儿。

    “可他最后还是不了了之了。”

    听了白洞庭的话,凉月抿了下唇,白洞庭没有见识过君迟的可怕,凉月总觉得不能踏实。

    城外,义庄。

    君迟落在义庄外的院子里,他与身后的安云轩冷声道:“你如今身为红袍护法,我交代你做的事,有几件做成了?”

    安云轩跪下来,双手奉上只短剑:“属下无能,坏了主子的计划,属下愿以死谢罪。”

    “你死了,你弟弟妹妹可就活不成了,你想好了。”

    君迟掏出面具,戴在了脸上,遮住了他消瘦的面庞。

    “属下自知资历尚浅,行事不够缜密,求主子再给属下一个机会。”

    安云轩言罢,就手握短剑,割破了自己的手臂,血流把血红的斗篷染成枣红色。

    “机会要留给有能力的人,你要快点儿赶上其他人,你才入我门,便坐上护法之位,就算我再如何器重你,其他护法对你有多大意见,你就应该有多大的动力。你得向他们证明,我的眼光没有错。”

    君迟丢给安云轩一方帕子,便进了义庄内。

    安云轩拾起帕子,包扎住手臂上的伤。

    宫主说得不错,他已经给了自己最快的修炼方法,给了自己最多的历练机会,是他没用,辜负了宫主。

    “我一定会,成为紫烟宫最厉害的护法,成为宫主的左膀右臂。”

    安云轩下决心,他不仅仅要为了家人而活,还要报宫主对他的知遇之恩、提拔之恩。

    这身衣裳,是宫主亲自为他披上的。他担得起,也做得好,紫烟宫的红袍护法。

    君迟进了屋内,走到了其中一口黑漆油亮的棺材面前,把棺材板缓缓推开了。

    “天快黑了。”

    君迟现在棺材旁,朝着里面说话。

    一只惨白的手从棺材里伸出来,五根手指用力张开,最后扳住了棺木,青筋在过分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明显,五根手指,却是黝黑黝黑的。

    随着那只手在使力,从棺材里坐起来一个人,长长的头发,微微打着卷,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胜雪的衣衫,脸色同样惨白,嘴唇也是白的,若不是鼻子在寒冷的冬日里喘出些微白气,真的会以为是诈尸的尸首长了白毛。

    他缓缓睁眼,露出一双湛蓝湛蓝的眼,眼底却泛着微微的红,就好像夕阳落在了海里,被海夺走了自己本来的颜色,还盈着层层水光。

    “怎么是你一个人回来?”

    白色的嘴唇有些干裂,话却铿锵有力,并不像是个病人。

    “孤说了,孤要那个女孩儿。”

    这人抬起手,君迟把胳膊端起来,搭上男人的手,男人从棺材里翻出来,身手灵巧利落,一袭白衣片尘不染,脚上的快靴,也是白得泛着光泽。

    “殿下莫急,还需要些时间。”

    “就是失败了?”

    男人的脸比任何一只鬼魅都要吓人,就好像是擦了一层厚厚的石灰一般,白是白,却处处透着凄厉。

    “砰砰砰砰……”

    义庄内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