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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疯爹?”

    凉月揪着疯爹的发冠,白糖水不是说疯爹有政务?

    疯王没理会众人的行礼,直接转身擎着凉月往他的营帐走。

    凉月两只手被疯王拉着,还在半空中晃来晃去的。

    “那个姐姐,叫什么?”凉月问。

    “哪个姐姐?”

    “还有哪个?都鸠占鹊巢了!”

    一时嘴快,就把心里想法说出来了。

    疯王抬头瞥了眼女儿,步子走得更缓了些:“她不是来做本王的女儿的。”

    凉月有些无语,她取的也不是鸠占鹊巢的本意。

    “清莲。”疯王又回道。

    还真是抹茶味的白莲!

    凉月点点头,叹了口气:“好,我记住了。以后我会对清莲姑娘客气点儿,在你面前装装样子。”

    疯王却笑了。

    “大可不必,你想怎么作,爹都惯着你。”

    凉月心说你倒是两头不得罪,这头当我面罚了,那头就又把人放了。

    可若这人只是个单纯的伶人,倒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人她摆明了是北安候的细作,是一张催命符!

    小手被拽了下,疯爹问:“想什么呢?”

    凉月抬头看了看满天星斗,呼出口气:“明天是晴天吗?”

    她是妖界之主,却连个人,都做不明白。

    “飞喽!”

    疯爹突然跑起来,像从前他疯的时候,无视周遭人事物,在篝火与营帐间来回奔跑着,嘴里还念叨着:“飞吧!飞高高喽!”

    疯爹你快别飞了,兵士们下巴掉地上都捡不起来了。

    然而疯爹没那么多偶像包袱。

    夜风微凉,叫人很舒服,凉月被疯爹的欢脱逗得咯咯笑。

    一路飞回了营帐,凉月被搁在榻上,疯爹又回了案前,折腾起那一摞摞的奏章。

    野外的夜特别适合安睡,可凉月却没有这个福气。

    不知是什么时候,只知道烛火也熄了,她却硬是被拉了起来,她只听到耳畔玄晖的一声:“来不及了。”

    凉月一阵眩晕,再她快被颠吐的时候,双脚总算落地了。

    “什么事儿这么急,我连鞋子都没穿。”

    凉月不乐意地面对面前二人,可就连平日里总是和颜悦色的花酿也失了笑意。

    凉月环顾四周,叹了口气,他们又把她带到哪儿来了?

    凉月拉了拉花酿的衣袖,见他没反应,而且他和玄晖好像都在看她背后。

    凉月转身,看到了黝黑的湖面,而往常水平如镜的湖面此刻竟然波涛汹涌,其中间还漾着一个大漩涡。

    “这是发现宝贝了吗?”

    凉月开了个玩笑,她当然知道,这漩涡底下的,就是那个要冲破封印的大怪物了。

    “那个……师父……”

    凉月拽着花酿的袖子,躲在了他身后。

    通常情况下,封印怪物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有时候是祭品,有时候是功力。

    论功力花酿和玄晖比她高多了,这二人若搞不定,而她又在这里,就说明她就是那个祭品!

    “我不去。”

    凉月往后退,身上没带符,她再不跑就没命活了。

    可她还是晚了一步,玄晖提着凉月,眼睛盯着那个漩涡,说:“你不是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你下去看不就知道了?”

    唉?我不想知道啊!

    凉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玄晖一把丢进了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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