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才不捡呢!”

    凉月用袖子蹭了下眼睛,然后把脸扭过去,不叫花酿看见。

    “我听不见,风缄就对我传音说,如果你来救我,他就放我走。如果来的是别人,他就带我走,永远都不让我再见到你。我还真怕,我不叫你跟着我,你就真的转身走了。毕竟我也不是,你最得意的徒弟,更不是你心上的人。你心里最在乎的,是青染嘛!我只是个替她履行妖主职责的局外人而已。”

    “不过还好,你来了,这样我就还能再见到你……我还能继续……噗!咳咳咳!”

    凉月说不下去了,她错了,她对风缄根本没有任何的防备,风缄说这深渊之下有她需要的东西,她就真的来了。

    她对风缄的话,深信不疑,因为之前风缄一直都在帮自己,凉月竟然忘了,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妖王。

    她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轻易地钉在那石墙之上,甚至没有反抗,就落入了风缄的陷阱。

    风缄,竟然从一开始,就是骗她的?

    那他还教自己妖册里的法术?还教自己练黄钟?还帮了自己那么多次?

    从什么时候起,凉月把风缄当成一个朋友去对待了?

    被朋友抛弃和伤害,是凉月最委屈伤心的,然而更另自己伤心的,是花酿居然连哄她都不愿意,就任她洒眼泪洒回了将军府。

    将军府已经乱做一团,因为凉月的失踪,不只疯王快疯了,就连玄晖都懵了。

    玄晖和花酿相处了几万年,无论对方深处何界,他们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和大致方位。

    然而刚才,花酿失联了,他也寻不到花酿的气息。

    玄晖正准备回妖界寻人时,房间里突然白光一闪,焦急的白洞庭、提剑要杀人的疯王、还有炸了毛的大笨狗齐齐踹开了房门,又立刻被一股劲风扫了出去,白糖水和疯王直接被掀出门外,只有玄晖身上的狗毛被风吹得一抖一抖的。

    “咣当!”

    门被关上了。

    再踹门,就打不开了。

    “这是回来了?”白洞庭还要再去开门,疯王却拦下了他。

    “不必。”

    疯王瞬间熄灭了火气,镇定下来之后,说,“血腥味。”

    疯王的剑落在地上,义愤填膺地猛捶了下门板。

    他怎么这么没用!

    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

    如果伤势轻微,花酿绝不至于把自己撵出去的地步。

    而此刻,他除了等,竟然束手无策。

    疯王从前觉得自己身为摄政王,足够弥补自己被废掉的修为,如今他终于明白,他失去的东西,对他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不是他在带着凉月成长,而是凉月一次次地为了保护她身为人族所拥有的一切,一次次地倒在血泊之中,是凉月一直在保护着、迁就着自己。

    而房间内,化成人形的玄晖扶住了昏睡过去的凉月再次躺下来,他要扯掉包在她身上的花酿的外袍,却被花酿阻止了。

    “轻一点。”

    花酿又抢过玄晖手里的外袍一角。

    “我来吧。”